福公公疾步走进来,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拧了拧眉头,躬身说道:“辰王妃,皇上头疼的厉害,您快去瞧瞧吧!”
“福公公,皇上下令,让我禁足在来仪殿,我怎能抗旨不尊?”
“王妃?”福公公一脸震惊。
很显然,他在这后宫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曲黎这样能把揣着明白装糊涂玩的这么溜的人。
“皇上请您过去,自然是解了您的禁足之罚!”
触及曲黎那幽深泛着寒意的眼眸,福公公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福公公能做皇上的主?”
“这……”
“虽然我知道皇上不是个朝令夕改的人,但是,都说伴君如伴虎,我总要给自己找一份保障!万一皇上降罪,我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福公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个人精了,见状,知道若不拿出个什么信物,曲黎断然不会走出来仪殿,只能又回了御书房。
康帝头疼的宛若针扎,听到脚步声,蹙眉看去。
“她人呢?”
“皇上,辰王妃说您让她禁足在来仪殿,没有圣旨,只单纯凭着老奴传旨,她可不敢踏出来仪殿半步。”
“砰——”
康帝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这个曲黎,当真是胆大包天!”
福公公承受着帝王之怒,垂不语。
又是一阵刺痛袭上,康帝吃疼,五官扭曲的跌坐在龙椅之中。
“皇上,老奴去传御医!”福公公忙招呼小邓子过来,“快请御医!”
康帝摆手:“无用,拿着朕的玉佩去来仪殿。”
福公公颔,拿起玉佩,重又去了来仪殿。
看到玉佩,曲黎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裙上的褶皱,落落大方的跟着他走出来仪殿,顺道,手里还拎着食盒。
“辰王妃,这是?”福公公满眼疑色。
“去了御书房就知道了!”曲黎神色淡淡。
福公公没再多言,几人一同进了御书房。
“曲黎,你倒是好大的架子!”
康帝被头疼折磨的整个人暴怒如同困兽,眼睛里猩红一片。
曲黎将食盒放下,福礼:“曲黎拜见皇上,皇上安!”
康帝脸色更加阴沉,目光锐冷如利箭,“你觉得朕看起来安好吗?”
“自然看起来不好,毕竟,皇上中了慢性毒。”
“你那个食盒是怎么回事?”康帝质问。
“说起来也真的是挺可笑的。”曲黎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太后娘娘手术后,屡屡有人妄图对她不利!而后,好容易抓到了富贵,却又死于蛇毒!”
康帝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整个御书房内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之后,皇上中毒,现在又轮到曲黎了。”
“你说有人给你下毒?!”
康帝徒然站起来,一双猩红的眼眸里怒意汹涌翻腾。
“不过,曲黎有一事不解!”
在曲黎开口的那一刻,萧宪的心就提了起来,他看着身边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惧意的女人,眼底却是浓浓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