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宪眼眸深邃的望着神色认真的曲黎,心绪复杂。
长乐看着他落寞的侧脸,想着曲黎跟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是自己的七表哥,她犹豫片刻,走过去。
“后悔了吧?”
萧宪偏眸,眸光晦暗不明,“小孩别管大人的事情。”
“七表哥,你再继续这样说我,我真的会生气!而我生气的后果相当严重,说不定,我要是脑子一热,隐瞒了一些七表嫂说过的话,你将来哭都没有地方哭!”
“你会吗?”
三个字,冰冷至极。
长乐哼了两声,“你可以试试!娘说,如果有了喜欢的人,就要努力的去争取,要说出来。”
“我心里有数。”
说罢,他收回凝在曲黎身上的目光,抬步离开。
长乐叹气:“感情真的好复杂!”
曲黎走过来,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奶凶奶凶的呲牙。
“跟萧宪说了什么?”曲黎问的很直接。
“我能说什么,当然是让七表哥擦亮眼睛,好好对你呗。”
“长乐,你应该明白我的心!”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萧宪掐她的脖子,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毁了,不管他日后做什么,如何去弥补,她都不可能原谅。
“好嘛好嘛,我什么都不说!”长乐乖觉的对着自己的嘴巴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最好这样!”
夜幕再次降临,大牢内,几个太监很是沮丧惶恐的坐在草堆上。
刘御医自从得知这些太监被抓进来的原因后,整个人就异常的兴奋。
他从中午盼着来人将他放出去,一直等到天黑,希望完全破灭。
有脚步声传来,一下一下,纷沓沉重,像砸在他们心上的丧钟。
“你们这些人,出来!”
看守死牢的狱卒走进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有胆小的太监已经被吓尿了,哭嚎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狱卒厉声叱喝。
“大人,真的跟奴才无关啊!奴才怎么可能去谋害皇太后?”一个太监哭的涕泪横流。
刘御医也趁机哭嚎:“是啊,我也没有理由去谋害皇太后!既然查清楚了是这些太监谋害皇太后,为何还不放了我啊?”
“刘副院判,当时下令将你关入死牢的是父皇,你现在大吵大嚷,本王也不可能忤逆父皇的意思!”
萧宪站在死牢入口,身形颀长,眼眸沉厉。
刘御医嘴巴大张着,整个人很是沮丧,“辰王可否跟皇上说一声?臣这些年为各宫的娘娘还有贵人请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断不应该受这牢狱之灾!”
萧宪面无表情的睨着他,“本王凭什么?”
“王爷,您是辰王啊!”刘御医心觉委屈。
“可是,本王不愿!你若非要问个理由,就好好想想你是如何对待本王的王妃的!”
刘御医嘴巴大张着,“王爷,您这是公报私仇,故意针对臣!”
“就算是公报私仇又如何?”萧宪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我要见皇上!辰王残害忠良!”刘御医气急败坏的嚎叫。
“刘御医,本王索性就让你死个明白,如何?”
萧宪嘴角勾着一抹笑,然,笑意却并不达眼底,在这森森的死牢里,只让人倍觉寒意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