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们科室太没信心了,就算分成百分之五十科室都是赚的,难道你还怕陛下因为我们科室给你分成破产了不成?放心签吧,这种事等你们结婚了再替他考虑不迟。”
不知道谢迟怎么就能把分成扯到陛下身上,诺诺红着脸,趁着谢迟说更多惊悚的话之前捏着合同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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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祝已经在警署羁押了五天了。
这五天简直是江祝人生中最难捱的五天,网络管理部门认为他在网络散播虚假消息,存在恶意诽谤他人,寻衅滋事等过错,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影响,构成违法行为,根据法律,需要在警署处关押教育七天。
还有两天,他就已经受不了。
就算没认回江家,他也没受过这种苦,小时候江父会不定时打钱给他妈做抚养费,虽然大部分都被他
()母亲拿去赌了,可他也衣食无忧。
可现在呢,没有网络,他被拘禁起来,看管他们的人永远扳着一张脸,好似活阎王一般,身边都是临时关押,准备转运到监狱的刑事人员,这些人身上散的恶意让他都感觉害怕。
江祝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的精神压力,就连往日江彻的行为都在他心目中都变得和善了许多。
江祝蹲在围栏边,再次对看管人员问道:“能不能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就一分钟就行。”
只要和家里联系,父亲会想办法让他出去的,他也不用待在这里受折磨了。
看管人员公事公办道:“等监禁结束后我们会通知你家人来接你的。”
江祝绝望了。
而江宅内,傍晚时分,江家父子两人正一起用饭。
江父突然问道:“江祝还有几1天出来?”
江祝被羁押的这段时间江彻心情一直很好,闻言他停顿了一下,放下碗,道:“不算今天,还有两天。”
趁着父亲没说话,江彻埋怨道:“爸,江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您知道他这件事给公司的股价带来多大的影响吗?新闻都怎么说的,提到江祝就一定带着星河医药,现在公司的名声都要被他给毁了。”
“您当初就不该带他回家。”
最后一句,饱含江彻颇多怨气。
本来爸爸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又多出一个人和他一起喊爸爸,这让他怎么能舒服?
江父盯着江彻道:“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他母亲去了,他又没成年,难道我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公司股价总是有起伏的,而星河医药立身的根本是研的药品,一点花边小事动摇不了什么。”江父又道:“对了,后天他出来的时候,你亲自去接他。”
听到这话,江彻不敢置信地望向父亲,他指了指自己,“您让我去接他?”
一股想要爆炸的情绪充斥着江彻的胸腔,他站起来,忍住一手掀翻桌前的碗筷的冲动,大吼道:“凭什么?做错事的是他,丢人的是他,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的是他,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接他?那种丢脸的东西就应该永远滚出去家才对!”
江父的表情慢慢冷了,他看着江彻,道:“你这是在冲我脾气?”
江彻咬紧了后槽牙。
江父也站了起来,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仍旧难掩外貌英俊,可以看出来他年轻时是何等出众。
他俯视着江彻,道:“虽然我把公司交给了你,但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你再不想承认,他也是你血脉相连的弟弟,他只是做错了一点小事,就想让他离开家门?”
“外界一直有传闻你们兄弟情感不睦,董事会也有疑虑,新闻没少报道你排挤兄弟,为人冷血无情,这个时候你去接他,最好带着点媒体,拍下你们兄友弟恭的证据,这对你个人形象有帮助,对未来掌控公司也有帮助,爸这是在帮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江父便上了楼休息。
独留江彻在餐厅,一把掀翻了桌布,精美的骨瓷餐具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伴随着残羹碎了一地。
家里的佣人吓一大跳。
江彻当即离开家,路上给先前安排跟踪江祝的人打电话,说了自己的计划后,对面问道:“江总,这不太好吧,老总那边万一知道怎么办……”
“知道又怎么样?”江彻冷哼了一下。
“我爸爸他老了,太心软了,有些事我得帮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