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一个人敢出声提醒。
江小姐在霍总心里的地位或许比不过苏小姐,但是让他们滚蛋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他们只是打工人,没必要做两头不讨好的事情,装看不见对大家都好。
楼上,苏念正坐在霍南洲书房的沙上看书,见江宁端着托盘进来,眼神凌厉的上下打量了江宁几眼。
见她即使面色憔悴,依然有种病弱的美态,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让她觉得窒息,呼吸不畅。
一个赝品就该有赝品的自觉,怎么可以比正品漂亮呢?
有时候,美,也是一种过错。
霍南洲此时不在房中,她也懒得掩饰自己对江宁的恶意。
江宁将托盘放在书房的茶几上,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苏念叫住。
“怎么,你跟了南洲三年,就是这样伺候他的吗?”
话中的轻视和不屑,溢于言表。
江宁转头,脸上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
“当然不是,我平时都是亲手喂霍总的。”
她也打量了苏念几眼,微微诧异。
“怎么,苏小姐也需要我亲手喂吗?”
她当然不会亲手喂霍南洲,只是故意胡扯气苏念的。
苏念没想到江宁这么不要脸,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但是想到江宁坐在霍南洲怀里喂他的样子,顿时气结。
苏念微微抬起下巴,语气轻蔑。
“亲手喂倒是免了,你帮我盛好端过来就可以了。”
江宁咬着后槽牙,一动不动。
苏念唇角的嘲讽更甚。
“怎么?装不下去了?”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只是不知道你躺在医院里的母亲,还能不能在霍氏集团的医院里躺下去。”
江宁瞳孔微微一缩。
霍氏集团的医院虽然不是国内最好的,但在治疗她妈妈的病这方面,无论是医生还是设备都是国内遥遥领先的。
以霍南洲对苏念的在意,说不定真的会因为苏念一句话,将母亲送出医院。
江宁不敢赌,也赌不起。
她只能放下自己的自尊,给苏念盛了一碗端过去。
腌笃鲜本来就是汤菜,刚出锅的汤汤水水热度很高,只需要几秒的时间,高温就透过薄薄的碗底烫在江宁的手上。
她疼的指尖颤了颤,依然忍住了。
苏念根本没有任何要伸手去接的意思,看到她眼中痛楚的神色,唇角勾了勾。
她往前几步,刻意挡住了书房中的摄像头,假装要去接碗,实际上却狠狠推了碗一下。
江宁原本就被烫的端不稳,需要两只手交替才能稳住碗,猝不及防被苏念一推,一整碗的汤菜全都洒了出来。
哪怕她立刻反应过来丢了手中的碗,及时躲避,依然不可避免的烫伤了手腕。
滚烫的汤水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疼的江宁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处肉眼可见的红浮肿。
霍南洲听到瓷器碎落的声音,快步从外面进来,人还没到跟前,质问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
苏念看到霍南洲过来,立刻柔柔弱弱的迎了上去。
“南洲,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