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宁道,“我只说给你赔偿,但我并未说给你什么赔偿,大家都在,你问问看,可有人听到我说赔偿你什么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苏里正也怒斥:“我说沈巍啊,你怎么三天两头来找沈大夫的麻烦,丢不丢人?”
沈巍被说的面红耳赤,可对方是里正,也算半个衙门的人,他自然不敢放肆。
沈巍不悦地道:“里正,你这是吃了她送的东西所以偏心她!她不孝敬长辈还害死了杨氏,你怎么不说她?”
苏里正被气得不行,气呼呼道:“我偏心?我当着里正这么多年数了,有谁说过我的不是?你沈巍还是第一个。”
沈巍张了张嘴,闷闷地道:“你女儿都给她去收梨头,拿了好处赚了银子的。”
“沈大夫也让我去她家帮忙了,还给我肉了呢。”
“就是,也给我们家了。”
“很好喝的秋梨膏也拿给我尝,那你是不是也要说我们偏心她?”
“吃人家嘴软,你们就是偏心!”沈巍大声道,气死他了!这些人都是眼瞎,就知道偏袒沈宁!
“我们村虽不是什么富裕村,但一向都安分守己没出什么幺蛾子。你滚出村子,我们不会让你这样的祸害进村的!”
苏里正说完,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可从来没见里正过这么大的火啊。
沈巍这下惊慌了,苏里正可是村里最大的官,他急得脸上全是汗。
今日怎么又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没要到赔偿不说,自己还剔除出了沈家族谱,还得罪了苏里正?
沈巍一路小跑着去追苏里正,边追边道:“老哥啊,是我说错话了,我老哥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然而其他村民前脚才散去,后脚田大雁就冲了过来。
田大雁一看到沈宁恨不得冲过去撕烂她,恶狠狠地道:“你个死贱人!害死了杨婶子,还害我瘸了脚!”
原来田大雁昨夜逃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田埂里,偏偏还撞在了大石块上伤着了骨头,就这样给折了。
田大雁冲过去就要打她。
“你想好了下手!否则我让你另外一只脚也断了!”
她面色清冷,周身的气势凌厉。
田大雁对上那双眼睛时还是被震慑住了,不敢轻举妄动,愤愤地放下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然而她再想哭却是哭不出声来了,捂着脖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沈宁。
沈宁猜测她是被霍翎点了哑穴。
田大雁顿时如落叶一般整个人干瘪了下去。
“滚吧,再不滚真的是连命都没了。”
田大雁不甘心地走了。
从小年开始,这平县就日日都是赶集日,方便周边的村民们来买年货。
今日是个艳阳天,不少农户来赶集,平县街道两侧不少摊贩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沈宁在医馆里忙碌着,起身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小腹……
好像来小日子了?
偏偏现在医馆里人很多,她这两日忙忘了,都没记住小日子的时间,因而今日穿的还是一件白裙。
裙摆脏了不说,关键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肚子还格外的疼。
沈宁想喊江柏过来,却见霍翎出现在了眼前。
“怎么了?”霍翎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
“疼。”
一开口就连她自己都被这声音给吓到了,竟然还会有撒娇的一天?
霍翎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沈宁顿时把脸贴在霍翎的胸膛上。
霍翎抱着她去了后院的客房。
沈云舒坐在美人榻上,疼得额头都在冒汗了。
霍翎剑眉微蹙:“是哪里受伤了?”
沈宁摇头。
霍翎瞬间明白过来是为何这么疼,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我去给你煮姜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