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说对她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感觉,可我也同样不愿相信。
因为我觉得,我喜欢的还是林琳。
项阳似乎对我说不出答案早有预料,他又跟我问道:
“对那个女孩儿呢?”
我知道他指的是林琳。
我当然对她有感觉,虽然她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谜,可我还是非常想去慢慢解答,慢慢解开谜题。
不过我们俩之间的距离,可能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遥远。
不只是那个和她同样关系成谜的方承然,还有她那个不被她承认的未婚夫,甚至她的背后,都有着无穷的阻力。
可项阳这次却不打算善罢甘休,继续追问:
“你喜欢她吗?”
我也学着项阳刚才的样子,猛劲儿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后点了点头。
项阳满意一笑,又跟我说道:
“你看,你心里或多或少,是不是也住着两个人?”
喝了这么些酒,早让我脑子都有些麻木了,现在面对这个烧脑的问题,直接把我大脑干宕机了。
我只顾傻傻地盯着项阳,看着他脸上的得意,似乎也有愁苦,还有无奈。
我又端起酒瓶,咕咚咚使劲喝了起来,冰凉的啤酒顺着咽喉、食管,一路向下,在胃里翻滚了一圈,这种凉意又跟着直冲头顶,也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跟项阳摆着手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
我有些睁不开眼睛,但还是比画着跟他说道:
“第一,我跟她们俩都没有关系,可你不一样啊,李艳是你的未婚妻,你俩把证都领了。”
我见项阳没有反驳,又接着说道:
“第二,我对她们都有感觉不假,可我没有跟她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不一样的,你是想不做选择,两个都要啊!”
项阳被我拆穿了心思,摇着头苦笑不止。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上学时就老实巴交的孩子,竟然也是个多情的种子。
更可怕的是,他却把种子种错了地方,种错了时间。
经项阳这么一提醒,我也暗暗害怕起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夏依依早就免疫了,想不到被他这么一说,竟然还有些涟漪。
而林琳,却像种子在我发了芽,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让我想起来就心慌、悸动,没着没落。
我俩各怀心思,又继续喝酒。
眼看瓶子在边上堆积越来越多,我俩也开始轮流去厕所大吐不止。
吐完又接着喝,循环往复,最后再醒来时,天早就大亮了。
我俩昨晚就这么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
我把项阳捅醒,他觑眼看着四周,恍若穿越来的,
“这是哪儿?怎么回事?”
“别在这儿趴着了,去楼上睡吧。”
项阳机械地起来,往楼上走了两步,还是退了回来,
“我得回家,一夜没回去,李艳会生气的。”
看着他走到门口,我还是没忍心把李艳已经回娘家这事儿提醒他。
快到门口的时候,项阳也停顿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急匆匆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把项阳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真是时间的冷漠,还是真的有一见钟情?
我愣神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门口,看着来来往往走过的人们,却没人能告诉我答案。
而我现在也面临着一个难题——我也该给夏依依打个电话了。
我要问问她,兑下小酒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总是喜欢帮别人安排人生,哪怕这么大的事儿,都没有和我商量过一句。
可我对给她打电话却更加抵触,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项阳的灵魂拷问,让我有些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我拿出手机,开始自己和自己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