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你的屋,哪怕一百个明明拦着都没用!”
纪冷明真的快被‘明明’这个称谓恶心吐了。
他原本涵养非常好,忍功更是一流,再大的怒火也不会过多表露出来。
但此时此刻,唯有暴跳如雷和气急败坏来形容!
“能不能别再提‘明明’这两个字了!”
“我恶心!”
温婉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她和纪冷明之间隔着千万道沟壑,这些比马里亚纳大海沟还深的沟壑,非一朝一夕能弥平。
纪冷明打的是防御战,她打的是攻坚战,自己不能先乱。
温婉退了一步。
“行!”
“不喊你明明也可以,请我进屋喝杯水,我保证绝口不提。”
纪冷明额角青筋来回跳腾:“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他怎么以前没现,温婉会有这么泼皮无赖的一面?
温婉手指轻挠自己的下颚,状似天真的表示:“我要脸啊,但对你嘛,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它只会成为你我之间关系进展的阻碍!”
纪冷明眉峰聚拢。
夕阳已经落山,天地间昏暗一片。
暮色四合里,纪冷明眼底暴起一种残忍。
嘴角流露一抹狞恶的笑意。
但这样的表情,仅持续一秒。
下一秒,他摆出温柔的笑靥,声音更是轻缓的像丝软的白云
“你要喝水是吗?在门口等我一分钟,可以吗?”
温婉被纪冷明突如其来的和顺打的不知所措,她手脚僵直,漂亮的五官也呆滞了。
大脑宕机了几秒。
恰是这几秒,纪冷明已经闪身进了屋子。
温婉站在小院外,看着那道开了一道缝隙的铁皮门,心生推开它的念头。
但又想,纪冷明让她在外头等一分钟,仅一分钟而已,也不是不能等。
一分钟。
转瞬即逝。
小院里传来纪冷明的脚步声。
接着,院子的破旧的铁皮门再度被打开。
温婉刚想欣喜的迎上去。
忽然,瞥见到纪冷明抬起手中那只装着白花花的冷水的水桶,用力一泼,无数水花,‘哗’的一声,冲着她,迎头浇打过来!
铁皮门‘嘭’的关严。
黯淡下去的天幕里,温婉浑身湿透,孤独的站在杂乱的施工地上,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