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马车抖了一下。
沈晚姝还在呆,猛地突然来一下,没坐稳,竟直接朝对面的裴应衍扑了过去。
裴应衍反射性伸手环住怀中人柔软曼妙的腰。
属于女子的温柔与馨香全都朝他倾倒。
沈晚姝小声惊呼一声,回过神来才觉得身形微抖。
因为——
她竟然直接坐在了男人的怀中,胸脯全都贴在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双手揽着对方的肩。
这还是第一次,离男人如此近。
沈晚姝不自觉捏紧了手指头,鼻尖都充斥着男人身上的香味。
很陌生的属于男性的内敛沉香。
她整张脸都染上霞粉,连着脖子,眼尾都泛红了。
纯是被吓的。
这种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糟糕姿势,她的大脑放空了好半晌。
裴应衍薄唇微抿,感受着柔软的指尖按在他的肩膀上,神色平静,却喉结一滚。
温香软玉在怀,娇娇怯怯的模样最难得。
嗓音低哑暗沉,“殿下,坐好。”
——
低调奢华的马车慢慢停在公主寝宫门口。
紧接着,太监们开始服侍公主殿下下马车。
属于丞相的马车太过显目,一路上有许多宫娥太监驻足。
他们知晓坐在里面的是丞相,却现停在宫门口后下来了公主殿下,都大气不敢出。
相信不出一天,明天大家就都会知道,公主坐了丞相的马车回寝宫。
但当事人两位似乎面对周围的眼神都格外淡定。
沈晚姝下来时鬓微乱,却十分淡定,又对着裴应衍回了一个微笑,柔声道谢,才带着贴身宫娥们转身回宫。
裴应衍似顿了顿,慢慢转身上了马车。
而上马车之际,男人才看到坐垫上的一条翡翠耳环。
骨节分明的大掌牢牢将之托在手心,想要转身去看,才现宫门已经被关上,那璀璨耀眼的红色裾裙消失了。
这女子耳饰,只能等来日再还。
身后的马车缓慢离开后,周遭的太监宫女们才重新喘气。
眼神中还有着方才亲眼见到丞相的崇拜之色。
沈晚姝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色微红,身侧的宛梅还以为公主还在醉酒。
她将手帕随手丢给了宛梅,慢慢抬起眼,长睫下的眸子闪过谨慎与冷色。
她宁可怀疑裴应衍是拉她入这场夺位局,也不相信他是纯好心。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东西直接拿出去丢了,不用给本宫收着。”
她的声音很淡定,极力忍耐着方才的慌乱。
宛梅接过那丝帕,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巧翠转身处理。
这丝帕一看就是公主的贴身之物,就算要丢,也要找没人的地方,确保不会被现。
回到寝宫内,沈晚姝才觉得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
头上扎好的髻,早就因为在马车上的动乱变散。
喝了酒,刚刚又生了那样的事,她浑身上下都烫得厉害,刚刚摸过男人的手,也在轻微颤抖。
脸颊和耳朵更是红润一片。
眼眸都酸酸涨涨的,胸脯也是。
她扯开围在肩上的毛领,咬着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想要脱掉时——
这才惊讶现,居然掉了一条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