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ie忙问:“余小姐想喝什么?”
“白开水。”
abbie立刻给她倒水,说:“余小姐不用出来的,房间里有铃,您按了我就过去。”
余音摇了摇头,又问:“这是去哪里?”
“魁北克。”
余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噢了一声:“听说那里的枫叶很美。”
“是的呀,现在刚好是秋天,正是赏枫的好时候。”abbie开心地说,“宋总一定会带余小姐去赏枫的,好浪漫的哦。”
余音听了没什么感觉,更没有期待。她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回家。
回到卧室后又躺下,没多久,宋凌商也进来了。
坐在床边,他问:“到了之后我有些事情要办,办完就带你出去玩,都想去哪里?”
余音没搭理他。
感觉嘴唇好像有千斤重,张一张要费很大的力气,不想张嘴说话,只想睡觉。
到了魁北克后,她也一直呆在酒店里睡觉,连吃饭都不出房间,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完。
再次见到宋凌商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他给她套好衣服,把她从酒店带出来,上了车。
他亲自驾车,车上就他们两个人。
缓缓驶入了枫叶大道,面前像是铺开了一个调色板,红黄橙绿各种颜色交织着,一望无际,绚烂夺目。
余音的眼珠转了转,死水一样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
在路边停了车,她下来,这里是一片红枫林,火红的枫叶正缓缓飘落,像是在下一场橙红的雪。
宋凌商倚在车边点了根烟,看见余音捡了片叶子,对着阳光举起来,歪着头眯眼欣赏,嘴角轻轻扬起一个笑容。
站在枫叶雨中的人,脖颈到下颌拉出一截优美的线条,含笑的侧脸白皙优美,长如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黄。
他喉结一滚,轻声叫她:“音音。”
她转头望过来,眼里落了阳光,波光盈盈。
不由得让宋凌商想到了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也有这样的光。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第二天,上次给她看过伤的那名女医生又来了,这次余音没让她看,说自己没什么不舒服的。
“余小姐,是宋总让我来的,还是让我给您检查一下吧?”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无声表示拒绝。
女医生无奈,只得出去和宋凌商说明情况。
他进来了,声音沉冷不悦:“你不主动,难道让我帮你?”
“我没有不舒服。”
“你有没有,我会不知道?”他说,“起来。”
倒不是他故意的,他已经在克制了,但是欲火加怒火,很难控制。她又嫩得厉害,很难说有没有伤到。
他掀开她的被子,俯身来抱她。
眼前寒光一闪,他捏住了她的手腕。
薄唇勾了起来,那层薄怒也被她的举动给逗没了:“音音啊,出其不意这种招数只能生效一次,你已经在熊刚身上用过了。”
他手指一用力,她的整只手就麻掉了,水果刀掉在地毯上,没有出任何声响。
她终于感到难堪:“你出去。”
“你不是不愿意看医生吗?那我陪你看。”
“你出去!”她拿起枕头朝他砸来,“你出去!”
他在床边坐下,胳膊一捞就把她搂在怀里,余音疯狂挣扎,一想到被他抱在怀里被医生检查,就被那耻辱的画面刺激得头皮麻。
怎么能这样,太羞耻,太恶心了。
“你出去,你们都出去!我好好的,我不用看,我没病,也没伤!出去!都出去!”
女医生皱着眉头看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脸色有些不太好。
接到宋凌商的眼神,她出了房间。
下楼见到陶姨,陶姨急忙问余音的情况,女医生摇了摇头:“没有检查,她很排斥。”
“那她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宋总和她在一起。”女医生说,“陶姐,我建议,尽快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吧。”
“啊?”
“我感觉她的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当然我不是专业的,我的判断也有误差,但她一定有问题,她很不好。”
送走女医生,陶姨立刻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