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怀居,西厢房。
乔怀瑜一走进就见到一块牌匾,上面写着:
“德日新”
这原是勤怀居的仓库,不过后来被云宴作为了嫁妆的存放地。
这牌匾还是他初次征战时皇上赐下来的望他勉励。
可是如今他的腿对外是残着的,他也再也不能上阵杀敌了。
乔怀瑜重重叹了一口气,可谓是人生无常。
“殿下?您来了?”佩兰本歇着,见门敞开了,原以为是丫鬟,可是却迟迟不见声音,一抬眸才现居然是世子殿下。
她慌忙地将云婉宁赐给她的白玉耳坠塞到了妆奁盒中。
乔怀瑜应了一句,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刚刚佩兰的小动作他自然也瞧见了。
不过只要不波及康定王府和云宴,其他的他都不愿意管。
“今日和你说的都记下了吧。”乔怀瑜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记下了。”佩兰微微低头,有些失神。
乔怀瑜尾音高挑,“嗯?”
这语气不容反驳,佩兰也不由得抬起头来。
见乔怀瑜生气,佩兰忙跪了下来。她原本以为皇上的命令,她往后可以在这康定王府里当一个姨娘或者是填房也可。
可是乔怀瑜却和她说她只是借住在这儿,以云宴妹妹的身份…
可…
皇上的命令他也敢违抗吗?
“可皇上说…”佩兰迟疑,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康定王府的荣华富贵是她从不敢奢求的。佩兰也从没想过有一日会从国公府到皇宫再到康定王府。
“本世子已经和云大人讲过了,过几日文书就会下来。你也不必再在这康定王府里苟合。况且,你也是被迫的。不是吗?”
“其实…妾是可以的……”佩兰欲哭无泪。
如果她变成了什么所谓的三小姐,那云婉宁还是可以轻轻松松的拿捏她。
而且云婉宁刚承宠便怀有身孕,为了固宠,云婉宁不仅一次的说过,让她去服侍皇上。
也是因此皇上才找了个由头让佩兰出宫。
她掌握了太多云婉宁的秘密,云婉宁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乔怀瑜:“……”
他说的还不明白吗?还是这佩兰在装傻充愣?
“按照规矩,你明日需要给王妃和主母敬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比本世子清楚吧?”
佩兰这下不敢反驳乔怀瑜了,只好怯怯懦懦的点头。
她刚才怎么敢惹这阎罗世子爷啊,她简直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
乔怀瑜说完这些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厢房。而云宴和她身边的丫鬟们却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世子殿下在西厢房度过了一夜。
云宴虽与乔怀瑜没有什么感情,也无夫妻之实。但这种和他人平分夫婿的感觉的确不妙。
况且,云宴总觉得乔怀瑜瞒了她什么事情。
云宴脑海里浮现了各种画面,最后气急败坏将乔怀瑜的玉枕扔到了地上。
狗男人!去了别人的房间,以后就别来这勤怀居的东厢房了!
“小姐!”
今日夜间守夜的是灼华,她也是一直跟着云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包括乔怀瑜今日去了佩兰的房间。
她嘟嘟囔囔的说着:“小姐和姑爷新婚燕尔,姑爷就动了别的心思。甚至第一日都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