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浣沙忽然想起了阿秀,抿唇问道:“爹爹,您可知道阿秀?”
“谁?”沈文进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浣沙又着重强调了一下名字。沈文进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沈浣沙张了张嘴,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云宴见沈浣沙不好说下去,便接过了话匣。
“她说…有了将军府的骨肉。我私自做主,将她关到了柴房里,是云宴的不是,给您赔礼了。”
沈文进偏头瞥了眼乔怀瑜,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操作。
“你将那阿秀带上来。本将军倒是要看看这是何许人也。”
他印象中并不此人,又何来什么骨肉。
不一会儿,灼华就带着五花大绑的阿秀到了房间里。
大将军坐在床榻上,瞥了眼座下的阿秀。此等隐晦的事,他也没想到会放到明面上,沈文进也觉得很是尴尬。
云宴悄悄又让灼华准备了一碗汤药,以防万一,若大将军再次晕了过去,还有汤药可以吊着。
“我何时碰过你?”大将军铁着脸,下面还坐着几个小辈,他的脸自然挂不住。
“就…就那日您回府,您喝了些酒,以为奴婢是…宫氏,任凭奴婢如何反抗,您都无动于衷。”
宫氏是沈浣沙的娘,沈浣沙许久不听见有人唤她娘,一时愣了愣。
“过了一阵子,奴婢身子不适,去外面郎中那一查,才现已怀有身孕。奴婢也是实在没辙,才和云妃娘娘勾结,是奴婢的错,还请您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
沈文进糊涂了,他印象中的确有这个事,可是后来一系列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虽然醉酒,但也不至于全然忘记。更何况,沈文进是个酒品好的人。
乔怀瑜这点也是知道的。
当年随军作战时,有许多逃荒的女子慕名而来,都被大将军挡了回去,可见他人品。
“我刚才给她诊了脉,的确怀孕二月有余。”云宴叹气说道,这不仅仅是对孩子的惋惜,更是对沈浣沙的叹息。
她知道这孩子八九不离十就是将军府的骨肉了,但感觉沈浣沙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行为。
“胡说!本将军从未碰过你!”沈文进脸被气得涨红,咳咳地咳了起来。
沈浣沙起身忙给他顺背。其实她不是不信她的父亲,只是这些年来,爹爹都没有续弦,她总觉得爹爹有事情在瞒着她。
阿秀哭哭啼啼,一直说着事情经过,说的云宴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她虽是已经嫁为人妇,但她和乔怀瑜却未行周公之礼。
骤然听得这样的东西,她和沈浣沙脸都通红,不知所措。
“行了,住嘴。”乔怀瑜见云宴难堪,出口道。
“你既然说你与将军有情,那将军可给了你什么信物?”乔怀瑜提问道。
“有的,自然是有的。”
阿秀挑挑拣拣,从怀中掏出一手帕来,递给了乔怀瑜,又暗地里揩了一把乔怀瑜的油。
乔怀瑜嘴角一抽,忍着恶心,甩了甩手。
手帕上面赫然写了一个“文”字,这“文”字歪歪扭扭,倒不像女儿家所写。
乔怀瑜将手帕递给了云宴,云宴眨眨眼,又将手帕传给了沈浣沙。
沈浣沙不接受这个现实,崩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