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姑娘虽然自小练武,身体比其他女孩要强上一些,可她自小体寒,在魏国冷宫应该也受了些苦。”
“而如今,她还中了黄泉,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陛下却不知节制,只顾着自己舒心。”
“陛下年轻气盛,试问又有几个女人能受的了陛下这般对待?”
“你放肆!”夏侯宸虽然知道凤昶羿有些本事,平日里也不会让他太守着规矩,但没想到他如今竟然大胆到说出这种话。
“孤不过是多疼爱了奴儿几次,她都还没说什么呢,哪里轮到你这个庸医在这儿为她抱不平?”
“草民并非为南宫姑娘抱不平,只是身为医者,草民清楚她的身体状况,也知道她身体调理起来有多难。”
“陛下如果继续这般肆意妄为,即使以后草民能顺利帮南宫姑娘解了黄泉,怕是她也因为陛下的‘疼爱’而撑不了几年。”
凤昶羿低下头,将所有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南宫钰的身体虽然没有他说的那般虚弱,但他却看不惯夏侯宸这般不将南宫钰当人看。
况且,他本来也是喜欢南宫钰的,即使知道南宫钰对他无感,他还是希望能帮到她。
夏侯宸看凤昶羿表情严肃,态度也没刚才那般强硬了,想起南宫钰每次侍寝后累晕过去的模样,夏侯宸不由心虚了起来:
“真有那么严重?调理了这么久,她竟连孤的宠爱都受不住?”
“草民言尽于此,若陛下觉得草民所言不实,大可请宫中太医诊治。草民还要赶回去研制解药,就先告退了。”
说完,凤昶羿也不等夏侯宸同意,就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凤昶羿离开后,夏侯宸在原地站了许久,终是上前几步,敲响了玉华宫的宫门。
很快,一个小太监就前来开门,看到是夏侯宸后,急忙恭敬的将夏侯宸迎了进去。
夏侯宸挥手让小太监退下,也没让人通报,就车经熟路的往南宫钰的房中走去。
“娘亲,给,蜜饯!”刚走到房门口,夏侯宸就听到夏侯子墨的声音。
房门是虚掩着的,夏侯宸此时刚好能看到南宫钰的侧颜,她看他将碗放到一旁,皱着眉,将蜜饯塞进了嘴里。
“娘亲,你明明那么不喜欢喝药,可为什么这么久了连一次药都没落下过,而且每次都不用秋桑姐姐催促自己就乖乖把药喝了?”
“傻孩子,身体是自己的,我即使再讨厌喝药,也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只有喝了药身体才能好,也才能不让身边的人担心。”
“可我记得以前母亲生病后,每次都故意不喝药,她总是等病的厉害后,才让侍女去请大夫,再去通知父亲,为的是能得到父亲的怜悯,让父亲哄哄她。”
“娘亲,你其实也可以告诉陛下你不喜欢喝药,再让陛下哄哄你的,这样才有利于你和陛下培养感情,陛下也才能看到你有多不容易。”
“你这孩子,都是从哪里学到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的。”南宫钰轻轻在夏侯子墨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墨儿,你刚才说想让陛下看到我的不容易,但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又怎会忍心让对方为自己担心呢?”
“陛下每日因为朝中的事已经够烦了,我怎能还让他为我忧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