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驶进一个高档小区。
夜色中我和钟灵站在她家的楼下,我对她说道:
“回去赶紧休息吧,我回酒店了。”
“6晨。”钟灵叫住了正转过身去的我,然后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问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钟灵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闭上眼睛。”
我此时笃定钟灵一定是想出了什么坏点子,小的时候,她总是让我闭上眼睛,然后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到我的嘴里。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我从未见过的小虫子的尸体,然后叫我闭上眼睛,把那小虫子的尸体放到我的嘴巴里。
我感觉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赶紧吐出来,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生物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钟灵笑道:
“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有一种虫子,只要把它的尸体喂给别人吃,那个人就会永远听投喂者的话,不然就会每天肚子痛。这是我花了很多时间找到的,跟书上的那虫子长得很像。”
我当时还小,信以为真,连续刷了好几次牙。
我看着钟灵说道:
“你这次又想把什么东西当我嘴里啊?”
“好东西,你闭上。”钟灵低着头说道。
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就像小时候那样,心里做好准备,迎接她有可能放我嘴里的任何东西。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喘息声,紧接着嘴唇传来了温热的柔软。
尽管我的心里已经做好了迎接一些虫子之类呢准备,可这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睁开了眼睛,此时钟灵带着酒气的舌尖已经进入了我的口腔里,她踮着脚尖,两只手缠绕在我的脖子上。
尽管我的内心传来一种愉悦的感觉,我还是用力将她推开:
“喝多了吧你。”
钟灵喘息着,低着头,然后抱着我,这次我并没有推开她。
过了一会钟灵才说道:
“你上次亲了我,这次我亲了你,我们扯平了。”
“好,扯平了。我看你也喝了不少,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回惠州了,你什么时候来给我个电话。”
钟灵在我怀里点了点头,然后放开了环抱在我身上的手,一步一步朝电梯走去。
我点燃了一根烟,朝小区门口走去,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感,我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源自哪里。
一个人坐在回酒店的车上,我想起了夏言,想起了我们在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酸甜苦辣,而此时车窗外的夜色,却是那么的陌生,这里的一草一木已然都与我无关。
第二天早上,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然后坐上了去深圳北的地铁,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半年没回的家。
半年时间,对于很多在出门在外工作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他们有些甚至几年都不能回趟家。
然而广州到惠州仅仅一百多公里的距离,高铁1小时就能抵达,半年时间相对距离来说确实有点长了。
我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了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妈,我回来了。”
此时我的妈妈正和邻居的何阿姨,还有一位我未曾见过的姑娘坐在客厅聊天。
我妈看到我后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回来了,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