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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 担任足轻大将随从（第1页）

第二天到了。

还完全没有睡饱，看了看手机才凌晨五点半就有叫我们起床，天还没有亮，难道有什么事情生吗？

才睡三个小时，大脑还是挺紧绷的，下意识擦了下眼角，口腔和嗓子还有些干涩，披上昨天那件新得的武士常服，很笨拙不熟练地系上腰带，把刀挎在左边，被叫我们早起的武士看见呵斥道：“把你的长刀给我放下，只许留你那把短的！”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瞬间吓了一颤，昏睡的生理状态立刻就得到了解放，接着又被他呵斥了一声：“乡下武士就是乡下武士，真是不懂一点规矩！”（因为后来去大殿上见过少主，不让带长刀。）

我转过身，拉开拉门，进门把我的武士刀放地板上，手机在出门前就藏在柜子里了，这一套新常服好像塞不进手机，内置口袋强行放的话怕掉出来。

好多好多像我一样穿着差不多武士服的人从附近的房间出门，顿时这层楼这个隔间大家一起踩地板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响彻起来像极了当年读初高中时早上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大楼传出来的脚步声，食堂高能……我们被一个领头的武士叫走带我们去一之丸西南角集合，看来我的不是常服是制服了，因为看了看有几个武士和我穿的差不多有的居然一模一样，只是我这个身高的是量身定做的怕是，但那一副铠甲倒是不合身的，昨晚比划了下穿上去肯定特别紧，像我的身高和历史上真田幸村的差不多，他的铠甲我一定穿得上。

插个话，本地是“安艺”国，“安芸”是古流写法，是日语。回到主题吧。

6续地众多人来到集合地，不用像军训一样整整齐齐排列方阵，我是最后一个到的，看着一群一米五的小朋友，“老师”也是一米五几的，我站他们身边格格不入，他们当中有个别人看见我身高没有啥惊讶，其余四五成的人看我身高都在议论咋舌。

“这人五尺有半吧？”

“听说他有一把私人佩刀三尺有余，是太刀。”（战国一尺达到3o+cm）

“人家长得高一点，用三尺有余长的刀也正常吧？”

“那么高的人，我等日之本三岛也有其他人那么高甚至更高，但是很少见，若与他一起近身同盟作战多多少少会吓退部分敌方胆小鬼吧？”

“高不是一切，要看他作为武士有多狠，没有武艺就白说。”

一声呵斥穿过人群：“行了，够了！”是福原时隆，他边吆喝边向我们来，他腿好短不得不说，身材圆润，面容腊黄，留着八字胡，昨天没注意他有胡子。福原身穿一身漆黑木甲，与昨日那一套不同，可能得到了赏赐，没戴头盔，只戴着尖顶白边乌帽，乌帽顶端向后脑垂下。

福岛走到城墙边背部对向内部四米高的一之丸城墙并向我们布命令和演讲：“诸位是新晋的下级武士，那么现在开始点名和配武具吧！甲胄已经派过了，现在来选弓和长枪，你们当中谁以前擅射箭吗？当然，昔日不曾善射箭的浪人武士也可领取弓，有机会就带你们去靶场训练的，如今北边尼子虎视眈眈，元就公担心南边氏族趁机偷袭，派我等在此守护，诸位要对得起主上恩德，守护家乡安艺啊，身后就是你们的家园，丢了领地诸位就只能加入海寇山贼了呀，主上很信任你们的！”

场下这些没接受和了解上层社会教育的低层古人，一听到这番话激励一下士气大增，一起举手大喊“万岁！万岁！”，场面像极了昭和鬼子喊“天皇万岁”，祖传的呼喊呐。

我出生于21世纪，这点统治阶层的演讲小把戏也就激励容易被信仰洗脑的古代士兵了，即便如此我还是跟着一起举手喊万岁，看着这个福原长官，我已经从心理学上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在少主来之前担任木村城的城管总大队长了。

至少是对低层人还算能说，他一定是个有一定文化层面的人，利益捆绑这方面拿捏死死的，关于为什么说丢了领地就没饭吃什么的话，以现代人的思维会觉得大不了自己干，当然可以，可大多数当代人是习惯了上升通道堵死的，而且武士不会直接参与农事生产，工商农都是最底层人干的事，干了可是有损当时社会认可的尊严的。别家领地也不是天天缺人，不然怎么有海上倭寇，有岗位做可躺着领俸禄谁想去吹海风呢？其次，学过日语的我对日本人之间的好感了解，表示之一就是说“我相信你”，这份量相当不错了，我是看了好几个不同类型的日剧分析出来的，比如大河剧。

只有大河剧吗？还有假面骑士、奥特曼系列、部分（看过的）动漫，这个文化知识点的密码掌握我想我自我评价起来真的毋庸置疑，是这样的，也不止我看的剧而已，以前跟日本的网友聊过，我试探性的说相信对方，对方真的回复了很喜悦的语气。对某某说“信任”真的是相当有份量的肯定，世界上大部分别的语言看似也有接近的作用，在日文化中这是对人偏高的肯定了，对21世纪现代而言，我们都接受过教育了，知道社会水深，信不信要多看别人怎么做不是怎么说…就算了吧。

点名点到我，“午马！”

“はは！（日语：“在”、“遵命”或者“收到”之类的，读音为“haha”）”我站着人群里最高，点到时的一声回复也没有被站前面的人挡住声音，指挥官福原拉我到前排说：“这个人日后就是我的随从武士，平常传达指令也是他负责，也是你们的上级，明白吗？”

“はは～!”众昔日的浪人齐声接受这个命令，是不是真心的现在看不出来。演（xǐ）讲（nao）环节后就带大家领取武器了，几个武士从天守出门带来众多的武具，有长枪和弓，弓弦特别长，和游戏、历史书籍里看到的标准日本弓很像。

随后几天都在训练，白天偶尔休息时间我也不会去打开手机生怕别人看见我的秘密，和小荣都是大半夜偷偷联系的。

这些天吃的都是饭团，偶尔吃上级赏赐的梅干，偶尔吃点野菜，实话说真的难吃，最后只有梅干和紫菜包饭团勉强下口。平常一之丸多是武士，我偶尔离开休息棚去城墙那边眺望，但是是经过上级允许的，战略岗位一般不让接近，毛利就是毛利，这点军纪也是理解的，不然也没法成为名门望族，也没法看见明治维新的“萨长同盟”。最多只有“萨”。

一之丸平常站岗的武士成分都是福原时隆安排的工作，我如果不是传令员或许也有可能接到命令站岗。偶尔去一之丸墙上看脚下二之丸圈子里足轻的生活，或者跟福原去二之丸，那里的待遇就不一样了，都吃不上什么白米饭，都是糠加野菜，或者现代一些见得到的其他菜。

迄今为止看他们足轻平常也没有见过有什么娱乐活动，我们武士有狭小宿舍和棚子，棚子比他们的稍微豪华点，甚至我这样的有2o平小单间是因为我有职位在身。他们只有睡草屋。有一次我拿我吃不下腻了的饭团去跟他们换点他们如猪食卖相的菜，都是偷偷去换，因为会被同僚看不起，这是个社会风气问题，我没有精力去改变思想，只能暂时按照他们的规则。每次拿饭团去跟那些农民兵换吃的，他们好几次想大喊大叫，都被我装凶压制了下去，他们想继续跟我交易饭团吃，也只好默契保密，而且只有部分人知道我跟他们换食物吃。其实他们的食物也难吃，我只是真的吃腻了饭团也会吐。

虽说干什么是我们的自由，但是被看不起将会损坏我在这里的人事关系，想乱世里站稳脚跟，获得民心是重要之一，很多时候被迫无奈改变不了现状，只能入乡随俗。

我要求生存，早晚有一天要回到我自己的家，誓回去了曾经的平行宇宙一定要去夜宵店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