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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第1页)

偷看我的手机。”

手机还在呢,怎么会忘了这茬。贺云绝不会说自己打开过余书缘的手机,也绝不会主动提他壁纸上加州海滩的故事。但又是“滚”,又是“偷”,贺云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他恨余书缘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

“没有。”

“是吗。”余书缘垂下眼,轻轻别开去看窗外的景色。贺云最后一次准备出门,听见余书缘的话从后面传来。

“你如果看了的话,”

余书缘顿了顿:“我就杀了你。”

第13章两块臭石头

趁还有时间,贺云赶回家心烦意乱地洗了个澡。其实他身上沾满了来自余书缘的香气,同床共枕了一夜,不知那股香气来自哪里,可能是洗剂、可能是他点的助眠香氛、可能是他的香水,也可能就是荷尔蒙的香气,总之回来后还感觉似乎能闻到,令贺云心神不宁。

说是这样,真要洗掉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他想起以前和余书缘吵架吵得狠的时候,余书缘一定会动手摔东西。余书缘这人的成长环境可能很不正常,贺云没有深入研究,但离婚这两年下来,他也渐渐看开了点。大概在他的幼年,只有撒泼打滚、又或是泄性地摔东西才能获得关爱,他并不是一定要这样,只是学不会别的方法。

这些都不要紧,贺云早已练就一身本领,要么躲开他摔过来的东西,要么在他摔之前先抓住那人的手,最后一声不吭地收拾他留下的一地狼藉。而更要命的是,无论生什么,余书缘都要贺云主动哄他,在他眼中,只有亲密无间的、无条件为对方付出的爱才是爱,连哄都不愿意,怎么能说是爱呢。

余书缘对爱的理解很苛刻,带有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纯粹与偏执,他决心要那样活,谁也无法左右。他不接受旁人对爱的诠释与演绎,不按照他的标准来做,就是对纯粹之爱的亵渎。

贺云永远无法理解他非沛的情感与内心世界,正如他永远也无法像余书缘那么有钱一样,有些东西没法勉强就是没法勉强。大约人在收获幸福之后总会患得患失,他常常感觉到,自己比起是他的爱人,更像是他用来践行爱的美学的玩具——这也是促使他们离婚的原因之一。

只是贺云怎么也不会想到,离婚后再见到的余书缘会是这样的——他绝不会想到,余书缘会在离婚后为自己哭。是,离婚是很不好,爱情和婚姻最终一地狼藉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可这不符合他对余书缘的认知。

这两个多月来的数次接触,让他惊愕之余也困惑不已。

说实话,他觉得这样的余书缘很可怜。并非是因为他的姿态相比以前要低许多,而是因为他怎么会想要回头呢,贺云替他感到可惜。

贺云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了:钱、爱、陪伴与忍耐。一无所有的贺云如何能回头爱他,他想象不出来,也恐惧。

离婚前,他将所有爱都倾注给余书缘,如果实在不够达到余书缘的标准,贺云也确实只能举旗投降。他们在认识对方之前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完全不同的教育背景,完全不同的性格,就像两块粗粝而又棱角分明的岩石,互相挤在一起,只会将对方摩擦得生痛,将属于对方的一部分削去,最终变成古怪的、能契合对方的形状,贺云觉得自己不想这样。

他们就这么断开就好了,分开才是最适合两人的结局。

可是余书缘流泪的样子怎么会印在他脑中无法驱散呢。

贺云觉得秦筝真是冤枉人,他才是被余书缘下咒的人。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律师函没有再来,贺云料想他已经解气了。他在自己的工位上很少能见到余书缘,两人上班的时间不一样、办公地点不一样、办公内容不一样,就连职称也天差地别,就像两条平行线,只要不出意外,一辈子也无法相交。而学生时代那纯真稚嫩的相爱,只是他们的人生中一次美丽的错误。

一切本来就该这样。

这天贺云忙完一天的工作,浑身酸痛难忍,一看表快到下午四点了,他准备上天台抽一根。

写字楼的天台其实很小,电梯只通到顶楼,必须走一段钢制的楼梯才能到天台。这儿风景不错,视野开阔,人很少,阳光也很好,所以贺云抽烟的第一选。

他一推开门,只见空旷的平台已经站了一个不之客。贺云一眼就认出是谁,化成灰都认得。

余书缘靠在栏杆上喝咖啡,他将外套脱下来挎在手上,风吹拂他的衣摆,一时没有注意到来者。贺云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地遇见他,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余书缘这时转过身来,看见他时有些惊讶:“干嘛站那盯着我看。”

“哦,没什么,你占了我的位置。”

贺云走上前去,正想掏出烟来抽,意识到旁边站的是余书缘,又塞了回去。两人并排看着楼下的风景,一言不。天台的风很柔和,下午四点的天气正正好,令贺云脑中那根绷着的弦不由自主放松下来。余书缘还在喝他的咖啡,贺云这时注意到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领带也潦草地扯开挂在一边,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

“你看我干嘛。”余书缘没有看他,仍是望着不远的天空,不咸不淡地说。

“没什么,你…”贺云没话找话:“你在离婚之后有没有找别人。”

——那天早上的“老公”到底在叫谁啊。

贺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时这么问,简直好像两个人礼貌相处地好好的,他忽然上去扒人家衣服一样。但他实在太好奇了,他太好奇,甚至有些察觉不到的心碎,如果不能问清楚,他觉得自己没法好了。

“啪”

咖啡罐被余书缘按得凹进去,余书缘顿了一顿,眉间紧蹙:“我找不找关你屁事啊。”

贺云尴尬地移开眼,又说:“他对你好吗。”

他在心中忍不住拿自己对比:会用手接你的呕吐物、替你擦脚、舔你的穴吗。

余书缘古怪地转过头去:“记不得,太多了。”

贺云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整个人僵在原地,有些愣神:“什么太多了。”

“和我上床的人,满意没。”

余书缘嗤笑一声:“你还想听什么答案。”

贺云盯着他的脸,余光瞥见露出那片皮肤白得晃眼,存在感很强。贺云立在那思索两秒,像是在想他话里的真实性。很快他就放下心来:余书缘的洁癖严重到那个程度,怎么会允许自己和那么多人上床,一听就是故意说假话:

“我不信。”

“哼。”余书缘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冷哼:“你少把自己当盆菜了,离了你我又不是不活了。”

“那你干嘛哭。”贺云忍不住反驳。

话一说出口,才想到自己说了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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