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慌忙问道:“你们是谁啊?要干什么?”
软玉上前呵斥道:“大胆,见到御王,还不下跪参拜。”
朝廷里的士兵常年在京畿,都是见过御王沈洛轩的。
但刚醒的士兵脑袋模糊不清,还不反应过来软玉话中的意思,就在众人还在迷糊时,陌风抽出凌云霄,上前一剑就砍下一人脑袋,温热粘稠的鲜血飞溅,士兵的头颅落地,在地上滚了一地。
众人吓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软玉厉声道:“尔等再敢对御王不敬者,下场犹如此人。还不跪下!”
领头的人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沈洛轩后,众人纷纷下跪参拜。嘴里还大喊着,“小的们参见御王爷,王驾千岁千千岁!”
前人参拜,后面的人虽弄不清情况,但也跟着前面的人纷纷跪下参拜。
软玉上前,替沈洛轩说道:“尔等听好,王爷要除叛贼,和杨小将军共守岳北。尔等虽都是与大司马一同而来,但如今王爷要向大司马借用你们,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听从王爷之令,共同抗敌。之后回京,王爷定会在御前,记上你们一功。”
士兵都知,除叛贼,守岳北,是件苦差事。苦也就算了,可若是一个不小心,命都会没有。
这一万士兵随唐峰来到岳北,本来就是来运送军粮后再回去交差的,现在被唐峰扣在岳北也就算了,如今还要干这掉脑袋的事。
众人心里都是不愿意的,此刻,大家都只想回京畿过安稳日子,谁想在这跟着沈洛轩出生入死,过着有今没明的生活。
领头兵第一个不同意,他开口婉拒道:“王爷,小的们从未征战过沙场,所以这除叛贼,守岳北,小的们留下来做,不合适啊!会给王爷帮倒忙的。”
另一个士兵附和道:“是呀王爷,小的们只是随着大司马一起来运粮的,如今这粮草辎重送到岳北,这还要回去复命呢?若在岳北耽搁时间长了,这回去陛下是会怪罪的。”
顾寒舟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他走上前,手中内力凝聚,只见一掌,在第一个说话的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结束了他的性命,他眉眼一沉,目光移向他身侧之人,只见他身侧人已被吓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此刻的他抖如筛糠,他哆嗦着,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道:“御王饶命,御王饶命啊!”
顾寒舟一下掐住这人的脖颈,顾寒舟的手稍稍用力,这人便只觉一股窒息感涌了上来。
顾寒舟声音微冷,声量微轻,“你可知我是谁?”
顾寒舟入赘公主府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那排场之大,京畿谁人不知?谁人不曾见过?
这人当然知道他是谁,他艰难的求饶道:“七,七驸马,七驸马饶命,饶命啊……”
“向大司马借用你们是七殿下之命,你们竟然敢公然违抗七殿下的命令,还真是……”顾寒舟冷哼一声,声音阴鸷,“不怕死啊!”
顾寒舟话音刚落,这人瞬间丧命,只见他瞳孔碎裂,双眼大睁,似死不瞑目一般。
顾寒舟将这人的尸体往这群士兵里重重一扔,众人惊恐万状,求饶声更大了些。
软玉大声说道:“御王和七殿下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只要众人识时务,听谴王爷和七殿下调令,王爷和七殿下便不会为难众人。”
众人被三人的死吓的六神无主,七窍生烟。此时,沈洛轩都已经派人当着他们的面杀人,给他们来了一出杀鸡儆猴,他们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选择呢?
为了活命,众人一个劲的磕头答应着为沈洛轩效忠,听沈洛轩调遣,只求能保性命。
沈洛轩满意的笑了笑后,便将这群人全部带走。而陌风,虞泽宇,软玉,江玉松和顾寒舟也跟着离去。
厢房中,周华烨坐在围棋边,自顾自对弈。
棋盘上已落满黑白双子,白子被困,黑子将白子慢慢蚕食,直将白子逼上绝路。
“哒哒哒……”
一脚步声响起,周华烨头也不回便知道这是自己派去做事的孤国士兵。
士兵一身盔甲,头戴头盔,他对周华烨行了一礼,“将军,都安排好了。”
周华烨手执黑子,他看着被黑子吞噬的所剩无几的白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信誓旦旦道:“明日,岳北将重归我孤国领土。七殿下,这一局,你输了……”
窗外,海棠开的正盛。
只听“砰”的一声,一子落定,扭转乾坤。
白子落在棋盘上,棋盘上虽是黑多白少,黑子将白子逼上了绝路,可手执白子的沈洛雪眸光幽幽,她落下的一枚白子将整局翻盘。
她满意的笑道:“陷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
语毕,院中的海棠花瓣随风而舞,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