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宫宴,众人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轻然,可轻然的厚脸皮可不是盖的,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宴会刚开始,颂芝举杯说道:“嫔妾敬皇上皇后一杯,愿皇上皇后圣体安康,福泽万年。”
颂芝说完这话,众人皆见上的轻然忽地冷下脸,眼神凌厉了一瞬
不出众人所料,颂芝一坐下,轻然便开始找事,阴阳怪气说道:“果然是人靠衣装,芝答应穿着蜀锦做的衣服,瞧着很是艳丽逼人呢。”
骤不及防的难令颂芝慌了神,雍正英雄救美,对颂芝说道:“贵妃说的极是,朕记得库房还有两匹蜀锦,便都赏了你吧。”
颂芝喜笑颜开,娇声说道:“嫔妾谢过皇上。”又故意转向轻然,“嫔妾多谢贵妃娘娘。”
席间的华妃见轻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间顿时舒畅,以往的这种场合,都是她憋气受委屈,今时今日,也轮到钮祜禄氏了。
酒过三巡,华妃给颂芝使了眼色,颂芝立刻会意,端了盘葡萄走至宴席中央,“皇上万福金安,酒烈伤身,嫔妾特给皇上择了一盘好果子,请皇上品尝一下。”
众人没等来雍正的反应,反倒听见轻然冷哼一声,“芝答应怎么一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样子,看来真是奴才做久了,腰杆都直不起来了。”
华妃脸色一变,“贵妃,大家同为妃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轻然眼睛一横,冷厉说道:“本宫还没说你,你倒来指责本宫了。华妃,你要给皇上献宫女,也不找个年轻点的。”
对于轻然的倒打一耙,华妃惊呆了,钮祜禄氏脸皮怎么这么厚?
雍正面色阴沉,重重拍下桌子,大喝一声:“跪下。”
轻然身子一抖,声音更大了,“华妃,听到没有,皇上让你跪下呢。”
话音刚落,殿中响起雍正的声音:“钮祜禄氏,朕说的是你。”
轻然慌忙跪下,一脸委屈:“皇上息怒。”
轻然这一跪,殿中人除了皇后都要跟着轻然跪下来,这场景令殿中人噤若寒蝉,连气都不敢喘
雍正怒声叱责:“朕知道你对颂芝颇有怨言,可没想到你竟敢当着朕的面如此放肆。颂芝出身是不好,可现已成了朕的嫔妃,就是你的姐妹,你既看不上她,那朕立刻封她为常在。你若还是瞧不起,朕就封她为贵人,为嫔,为妃。”
轻然紧忙摇头,“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并没有瞧不起芝常在。”
皇后见状,迫不得已出面说情:“皇上,贵妃妹妹一时口不择言,念她是初犯,饶过她这一回吧。”
皇后一出动静,雍正立马向她进:“皇后连此等恶言都能坐视不理,那朕要你这个皇后做什么?”
如此重话,皇后慌张跪了下去,“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罪过。”
雍正不再理会皇后,“传朕旨意,贵妃钮祜禄氏言行无状,嚣张跋扈,滥用职权,夺协理六宫之权,抄宫规五十遍。”
说完,雍正便愤然离席。
雍正走了,皇后也命众人散去,临走前剜了眼瘫在地上瑟瑟抖、泪流满面的轻然
帝后一走,欣嫔连忙上前扶起轻然,“贵妃娘娘,地上凉,您快起来。”
敬妃也扶起轻然,宽慰道:“是啊,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等过了这阵,皇上便会原谅娘娘了。”
颂芝见贵妃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对轻然自责说道:“贵妃娘娘,都是嫔妾不好,若不是嫔妾,皇上便不会责罚您了。”
闻言,华妃呼吸一滞,吓得她瞪大眼睛,刚想把颂芝拽回来,可她还没来得及伸手,颂芝脸上就多了个巴掌印
颂芝再怎么说也是华妃的人,华妃把捂脸哭泣的颂芝拉到身后,厉声喝道:“贵妃,你疯了,都被罚了还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