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然见孙氏插入华妃的计谋,心中思量,莫不是孙氏加入了华妃阵营?孙氏的哥哥依附年羹尧,兄唱妹随也是正常的
沈眉庄最要面子,听到自己的宫女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气急败坏呵斥道:“好个没出息的奴才,赶快给我拖出去。”
雍正沉声阻止:“你有身子的人,何必动气。”
听到茯苓的连声求救,沈眉庄不可思议说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叫我怎么容你,快去快去。”
悦常在又开口道:“皇上,嫔妾觉得有些古怪,沈贵人怎么着急忙慌地要处置这个宫女。”
此话一出,轻然注意到身旁的雍正眉毛微皱一下
趁着悦常在说话之时,曹琴默翻了翻包袱
巧的是,悦常在话音刚落,曹琴默就把带有血迹的那一面扔到众人面前,大声惊呼:“这,这是什么?”
众人对着沾有血渍的衣裤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悦常在高声来了一句:“莫不是沈贵人见了红?”
雍正本就觉得蹊跷,听了孙氏这话,想起轻然见红时的出血量,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
华妃提议把茯苓拖入慎刑司仔细审问,沈眉庄还急切附和华妃
茯苓好似真被沈眉庄伤透了心,面露失望道:“小主,奴婢替您毁灭证据,您却要杀人灭口,奴婢何必在忠心小主。”
接着豁出去一般,爬向雍正,“皇上,事到如今,奴婢再也不敢欺瞒皇上了,小主她根本就没有身孕,小主前两日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恐皇上现,便让奴婢丢弃掉。”
闻言,沈眉庄两眼一翻,软塌塌地倒向轻然,吓得轻然赶紧架起来。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雍正神色凝重,仿若罩上了一层冷霜,透着帝王的威严,令人敬畏。
轻然暗自叫苦,她今晚真是倒霉透顶,都说不来了,狗皇帝非得让她来。现在可好,左边绑着个地雷,右边站了个冰雕。
沈眉庄强撑着身子,说道:“皇上,她,她污蔑臣妾。”
“沈贵人受惊,去请太医来。”声音阴冷,似乎要把人斩杀吞掉
轻然为了早些回去,建议道:“皇上,多请几个太医吧,看得准些。”
“苏培盛,把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找来。”
沈眉庄这傻子还执迷不悟地要找刘畚,这在众人眼中,更加坐实了她与刘畚联合假孕
太医院来的是宋泊简,江诚还有位杨太医,三人皆道沈眉庄无孕
沈眉庄激动否认,直道他们是庸医
三位太医一听这话脸色俱变难看,宋泊简毅然决然说道:“皇上,臣敢以项上人头保证,沈贵人并无身孕。”
江诚应声附和:“是啊,皇上,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治,说小主有孕的。”
玉屏急迫开口否认:“这话不对,小主明明月信不来,呕吐,爱食酸,可不是怀孕的样子嘛。”
宋泊简刚要开口,看到轻然犀利的眼神,硬是把将要说出的话憋了回去
见宋泊简不开口,江诚急忙说道:“依臣愚见,小主应该在前几日就来过月信,只是月信不调,有晚至迹象,应该是服药所至”
又补充了一句:“数月前,沈贵人曾找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说是月信常常不调,不易得孕。臣虽觉不妥,可小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龙裔着想,臣只好给了小主方子。至于小主为何呕吐,爱食酸,臣就不得而知了。”
沈眉庄跪地解释道:“皇上,嫔妾是朝江太医要过一张方子,但是此方是有助于怀孕。”
雍正让沈眉庄拿出方子,方子却不翼而飞,又让苏培盛把刘畚找来,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雍正不怒反笑,大喝道:“很好。”接着两连问把沈眉庄问得哑口无言。
沈眉庄在地上不停啜泣,齐嫔插了一嘴:“慎答应,袅答应与沈贵人一向交好,不知今日之事,她们是否参与其中。”
安陵容赶紧跪下撇清自己,颤声辩解:“皇上明鉴,嫔妾是在沈贵人有孕后来的圆明园,嫔妾对此事毫不知情。”
沈眉庄虽知是人之常情,可还是不免心寒,若是嬛儿在这,定会护着她的
安陵容能为自己辩解,可远在紫禁城的甄嬛只能咽下这哑巴亏。
雍正向来多疑,听了齐嫔的话,思脑中百转千回,思绪不停变换。站在雍正身边的轻然觉得她从漠河瞬移到了南极。
看着从沈眉庄头上拔下的簪子,轻然再次感叹,太后实在是太晦气了,谁碰谁倒霉,尤其是亲侄女,乌雅常在从进宫起就侍了一回寝,这才是真正的吉祥物。博尔济吉特贵人与她相比,简直都黯然失色。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出了结果。雍正下旨,沈眉庄降为答应,幽禁闲月阁,任何人不得探视。追捕刘畚,杀茯苓。
回去的路上,轻然思索着当前的形势。沈眉庄倒了,甄嬛遭了雍正的厌弃,华妃那条疯狗又得盯着她咬了,再加上这次陷害成功,估计华妃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她得灭一灭华妃的威风,再给华妃找根骨头。
停下脚步,附在应月的耳畔低语几句。语毕,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