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尔等先退下吧。”
他叫住左右已经挡在身前的亲兵,将手中信笺揉成一团,暗暗以真气开始将其磨碎。
“金副将急着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金飞赶紧拱手行礼,“将军见谅,属下心急之下这才贸然闯入,等属下禀告之后甘愿去军法处领罚。”
他抬起头来,“边云镇那边的事情将军应该已经知道,那些妖兽肆意虐杀我等同胞,此等残酷行径岂能容忍,属下请将军下令,属下愿领兵前往镇压。”
“边云镇的事情本将军已经知悉,有镇海军在,此事咱们无需插手。”
金飞急声道:“可这都已经过去一日了,镇海军那边依旧没有派兵啊。”
“兴许镇海军那边另有打算。”
“可是……”
金飞还想再说,但陈创却是抬手将其打断。
“金副将,我知你爷爷和你田家大部分产业都在那边院镇,但你要清楚你先是军人,军务安排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此事就此作罢,边云镇的事情我们不会插手,念在你牵挂家人的心情上,本将军不追究你擅闯的罪责,再有废话军法处置。”
金飞闻言顿时面如死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知再说下去定然要彻底得罪这位主将,只能紧咬牙关告退。
出了营帐,金飞脸色一阵变幻。
他自小就受到家中全力培养,与爷爷更是情谊深厚,理智告诉他留在军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有他在,就算金家遭遇重创,日后或许也还有崛起的可能。
但他现在无法保持理智,他不能坐视那些从小对他爱护有加的长辈们陷入生死危机。
“曹,这副将不做也罢!”
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让属下把他的亲兵全叫了过来。
一盏茶后,他带着一行二十多人匆匆离开了军营。
……
“禀将军,金副将私自带着自己的亲兵离开了军营,而且还带着甲和弓弩,要派人将其抓回来么?”
面对属下的禀报,陈创面色不变,金飞跟了他已经快五年了,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金副将另有隐秘军务,此事不可对外宣扬。”
陈创打发走了属下,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对于妖兽,他心中比任何都痛恨,他的发妻就是死在妖兽的利爪下。
他也想出兵去围剿这些骤然暴动的妖兽,但那封信笺上的内容却不得不让他放弃这个念头。
信笺是州府的一位大人发来的,让他不用理会边云镇的事情,不管是县中还是镇海军来人让他们出兵都要找理由搪塞过去。
那位大人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若是他敢违背,第二天他全家老小的头颅或许就会出现在他的案几上。
眼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为这位副将打打掩护了。
若是他能活着回来,他有办法将这件事压下,日后金飞还是他的副将。
若是他不幸死了,那就得背上擅离军营,偷盗军械的罪名了。
陈创缓缓起身,他的视线望向边云镇的位置,口中喃喃道:“有些人终于是忍不住了,这康山县怕是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