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同样是一男一女,保镖成群,夏倾月的心再次一空,很有可能是饶侗和司唯返回了路线……!
夏倾月下意识环视周遭,欲想找寻可以躲难的地方,可是,她下一瞬听到的不是绝望,是希望——
“倾!”
倾。
只有却盏会这么叫她。
视清了前方的人正是自己的好朋友,却盏第一反应从伞下跑出,也不在乎飘落的雨水多么盛了。
她跑到夏倾月身前询问情况,看着对方垂在身侧的右胳膊,以及身边血迹晕染的江辞,便知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盏盏。”夏倾月的声音断续,她原以为是危险的再次来临,但总归让她看到了希望,“麻烦你……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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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如注的暴雨像是时钟循迹一样永不停歇,持续长时间地倾降,没有尽头。
重症监护室悬挂门外一直燃亮的灯也是。
到现在,那盏印有“手术中”的灯亮了两个小时,却还是不见其灭。
却盏和谢弦深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室外,夏倾月一个人焦急地等待。她等了又等,明明自己的右臂也是受了很重的伤,可她放心不下他。
她的父母和江辞的父母一并从云夏赶来的时候,在icu外的第一眼就看到蜷缩在角落一隅的夏倾月。
“月月。”盛蓁忙不迭地跑上前抱住夏倾月,身为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淋了雨,她心疼得不行:“妈妈来了,有没有受伤啊?我看看……”
夏倾月没有说自己受伤的事情,她抱着盛蓁,心在发颤,手也在发颤。
“对不起苏阿姨……”她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都在身边,她明白,她最对不起的是江辞的父母,只能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江叔叔,对不起……”
“月月,好孩子……”苏若霓抱住了夏倾月,轻轻地顺了顺她的长发,泪也在落:“阿姨不怪你,我们要相信阿辞一定会没事的,要相信他。”
“夏小姐。”
两位医生和护士从长廊的拐角走了过来,见到在夏倾月旁边的家长们,大致说了一些情况。
这位医生是这家医院的最好的骨科医生,先前已经来过一次劝说以夏倾月现在的受伤情况必须马上进行手术,但夏倾月说想等一等,她想亲耳听到江辞没有生命危险再论自身手术的事情。
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再等了。
夏倾月也被送往手术室进行手术,她躺在病床上,看向洁白无瑕的天花板。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自己在高二时期受伤的时候,也是右臂受伤,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进行手术治疗,但那个时候,手术的过程很疼,而现在,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心里想的全是江辞。
她闭上了眼睛,眼尾泛湿的泪水缓缓坠落。
阿辞,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要没事。
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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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得知夏倾月和江辞受伤的消息,温书梨和沈厌也立马从云夏赶到了京城。
资本如若想调查一件事情的来因很容易,所以,经调查,他们知道是饶侗、司唯,以及罗斌三个人联手计划的这场报复。
饶侗这边,她从荡台山匆匆回到家中收拾行李,定了最近的国际航班飞往国外避难,她要赶在警察找到她调查情况之前离开京城,否则一辈子就栽在这了。
但,恶人终将有恶报,在她经过一条深巷前往主街道找寻出租车时,巷口前后方已然被紧紧围堵。
彼时,暴雨停歇了。
温书梨和却盏并排从深巷的前方缓步走过来,深巷黯淡,潮湿泥泞,与两人的地位天壤相隔。
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饶侗想逃,她们不可能让她逃。
温书梨长相甜妹,也能下得了狠心;却盏地位高贵,野欲并存,处身利益场之中人人都得退让她三分,是京城圈子里惹不起的主儿。
跟随的保镖们轻松钳制住了饶侗,就像她让打手们桎梏住夏倾月一样,眼看着前方的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害怕了,哆嗦着身子求饶:“求求你们别打我……别打我,我就是脑子一时冲动,现在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温书梨不想听饶侗废话,一手拽住了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把月月的手臂打伤了,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饶侗仍在求饶:“求求你们……”
却盏轻蔑地嗤了声,听别人讲废话,她没兴趣。
女人点了一支烟,烟雾徐徐上升飘绕,而后抬手移到饶侗肩膀的位置,指尖一点,烧燃的烟灰簌簌掉落,意有所指:“右边的肩膀是吗?”
也不等饶侗说什么,却盏站起身,不假思索地踹了饶侗一记,后者整个人受力倒翻在地面,大气都不敢喘。
她单手一挥,高位者的姿态,声线云淡风轻:“打个残废就好,留她一条命。”
饶侗怎么用铁棍打的夏倾月,此时此刻,通通被还在了自己身上,甚至击打更重、更痛苦。
……
沈厌和谢澈那边,他们同样找到了也想溜之大吉的司唯,一行豪车将人流稀少的宽道包围,气压骤降,如寒冰。
司唯本想待在车里不打算出来,刚想反锁车门,车身两侧的车窗在下一刻被铁棍击碎,霎时间,玻璃碎片四处迸溅,他下意识用双臂挡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