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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寒潭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 五一藏头露尾(第2页)

五一藏头露尾(第2页)

大钟挤出一抹笑,放弃这个提议,当作无事发生,“也是,糯米不好消化。”然后又问,“后来你回去了吗?”

“去了,和她们吃了顿饭,然后彻底逃出来。”小钟刻意没提相亲的乌龙。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才成年,连法定婚龄都没到,家长就想好要用她的婚姻当垫脚石。但大钟未必不会为此多心。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安顿下来,不必在此节外生枝。

她只笼统道,“我把应酬弄砸了。与其被关进她们安排好的笼子里,还不如做一个负债的穷光蛋。”

经商失败的后果,这些年来小钟也见得不少。某在澳门沉迷赌博,输光家产。某为人做担保,借款人欠钱不还成老赖,连累某的资产冻结,还要代为还债。某被黑心财务坑害,不知情中逃税上百万,最终背锅锒铛入狱。

俗话说创业的尽头是负债,老板的尽头是老赖,此话一点不假。只没想到这么快,同样的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大钟安慰道:“经营不善而已。最差公司也会被收购接手,穷不到你头上。”

小钟不由讶异。

他怎么了解得如此详细?邱心婉连这些事都跟他说?不太像。

还是她想太多,昨天g心斗角一个晚上,jg神没缓过来?

“就算这次用别的办法挺过去,颓势还摆在那,迟早有彻底倒掉的一天。”

“不会啊。卖掉了,就彻底无关了。”

大钟在说公司的事,小钟却不得不想到自己。他或许很难想象得到,她的父亲宁可卖掉nv儿,也不想放弃事业。

“真能没关系就好了。”

小钟苦着面se背过身,又趴倒在沙发上,两条腿遥遥地吊出边缘。

“你别管他。退一步讲,就算未来他真的欠债,向来都是谁欠的由谁来还,家人没有代还的义务。”

“你知道得好清楚。”

“我好歹做过一段时间金融,也算略知一二吧。”

这样一来,奇怪的点就说得通了?

预想中的坏事没有发生,同居生活平平淡淡地展开。他给她一张银行卡用于日常支出,但两个人弄了半天,都没法将非本人的卡绑在她的手机上。日常直接用卡的场合太少。他将钱直接转给她,陆陆续续转了小几万块。

本地人养小孩的习俗不兴给太多零花钱,以防孩子从小学会浪费铺张。小钟的父母也是如此,时时不忘教导她钱财来之不易。因而大钟给的这些钱,她很久都以为这钱只是放在她这,以备不时之需。后来买帝王蟹的时候问他,才知给她了就是随便她花,想要什么买什么。他说她来时带的东西太少,怎么也该给自己置办些新物。可家里什么都不缺,她反而很不好意思。

如果只是日常所用,这些钱到小钟毕业都很难用完,仿佛一起生活的时间也望不到尽头。像他所说去买想要的东西?她又觉这样太不审慎,恍若花出去的不是钱,而是一份珍贵的感情。

他是出于怎样的念头,一反常态给得这么多?因为她说过需要钱?他将此理解成一段需要用钱维持的关系?很奇怪的错位感。她们之间的一部分已蜕变为成年人的交往,同时,他还一如既往将她当成需要格外照顾的后辈,也藏着许多事不让她知道。

上网逛了一圈,大家却不觉得这样的关系有何古怪。人们不假思索地默认两x关系是一种男强nv弱的样板戏。有人将近似于收养的包养关系当成浪漫。年轻nvx是被消费的一方,接受来自上位者的“补偿”合情合理。甚至补偿的轻重也被用来衡量ai意的多少。连钱都舍不得给你花,算哪门子ai情?没有表示才显得用心不良,是ch11u00的白p。

也有立场不同的人在话题底下拉架,轧来轧去的车轱辘话像是网络辩论会——小钟从小讨厌辩论。一群聪明人将ch0u签决定的立场当成真理,为争辩而争辩。他们关心的只有赢过对方,而不是口中的正义。网上的键盘侠也是一样,占据道德高点,一言不合就给对方扣个政治不正确的帽子,对家人一顿问候。太无聊了。

关上屏幕,她恍然理解了敬亭说过的许多话。年少时的ai情多是锦上添花,难以雪中送炭,更多的时候是机缘巧合将不合适的人推到一起,稀里糊涂地决定ai了,又分开了。恰好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是一种不合适。命定的人却没有正确的时机,也是一样。各有各的苦处。

如果她不是从家里落荒而逃,能理直气壮拒绝这笔钱,情况会不会变得不同?

答案是个悖论。如果小钟能够拒绝,那就意味着她还有别的选择,不必沦落到来投奔他。如此一来,设问的条件也不复存在。

气温越来越低,小钟在工作日的早起也越发成了一个问题。

两个人的出勤地都是学校,到校时间却不一样。七点半早自修,小钟在这之前就得到。大钟正常上班打卡的时间是八点半,有早课则是八点钟。他开车上班路程只有十分钟,更早就要出门的小钟却没法搭顺风车。

按理来说,她搬到大钟的家里,离学校近了三站,也省下约莫一刻钟的车程,可以多睡懒觉。奈何高档小区的近旁根本没有实惠又方便的早餐店。为上班族开的面包店没有这么早开门。最近的金拱门正好在地铁的相反方向,七点营业,有心绕路也赶不及。

只有像同学那样到学校附近再买了。

这个办法试行一周就宣告破产。小钟实在不习惯饿着肚子赶路的感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利用多出来的一刻钟路程在家自己弄——前天晚上准备好要吃的食物,第二天在微波炉里加热。只要闹钟一响就起床,时间还很宽裕。但只坚持两天,她就没有了在家慢慢用餐的闲暇,端着饭盒狼狈地边走边吃冷饭。再后一天,周六终于到了。不用早起万岁!

新的周一,小钟彻底打回原形。周末t力消耗太多,十个小时都不够睡。闹钟吵了很久,她都没法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一直呼呼大睡到不得不起,手忙脚乱地收拾出门,大钟已坐在桌边,摆出热好的早餐,饶有兴味望着她。他的作息早就被她彻底同化,闹钟一响就起了。

从此以后,工作日由他准备早餐就成了惯例。小钟每天都在迟到边缘挣扎徘徊。

她又做了同一段离奇又写实的梦,像塔罗占卜的结果成真,或是她掉进占卜的塔罗牌里。大钟的家采光很好,视野开阔,适合度假和睡觉。她很快疏懒下来,喜欢在窗前一个人发呆,看天空,看底下的城市,一呆就是一整天,从坐着到躺下,偶尔想要画画,却感觉到画不出什么东西。

看似宁静的心底有恶火在烧。她不安于看不见未来的现状,却找不到破局的方法,一个劲地胡闹,想被人注意,但每次来的人都只有大钟。终有一天,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害得他也心寒难过,不得不露出失望的神情,分外严肃地教育她。解决问题永远不该是像她这样,一层一层地掩盖和撒谎,像个无底洞。

具t是为什么事?梦醒来就记不清了。床上萦绕着微苦的香气,眼里糊满腥涩的泪痕。最令她痛苦的不是别的,而是拼尽全力走向他的将来,竟然还是失去他。那一时分,她咬掉了一粒r牙,更结实的新牙立马长满原处。小钟难以置信地t1an了t1an,发觉现实世界什么都没发生。

家里的田螺姑娘又把今天的饭做好了,是香甜暖心的南瓜粥。

大钟一个人的时候也没心思每天想不同的早饭,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很享受照顾她的时刻。趁着吃饭的光景,和他坐在一起聊会天,就算吵架也好,困倦的jg神能变好许多。她能从床上爬得起来,这就是唯一的指望。

“周末我回去探望父母,不能陪你了。”大钟道。

自从小钟搬来,两个人几乎有空就黏在一块,像连t婴那样,做什么事都要一起。周末分开行事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小钟忽然都不知道自己该g什么,想到的只是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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