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见紫鹃带来了宝玉,想起张嬷嬷说过的话,连忙跟了进去,紫鹃不允许她过去,两人拌了几句嘴,又不敢大声。
绿竹担忧极了“姑娘如今年纪也快了。。。。。。”
紫鹃跺了跺脚“可是姑娘要高兴起来才好。”
宝玉蹑手蹑脚地进来,见黛玉窝在塌上,他将脸挪到黛玉的面前。
突然之间天降一个大脸。
黛玉转身。
宝玉扮了个鬼脸对着她作怪。
如此几番之后,黛玉着实有些烦躁。
“别烦我!”
宝玉委屈道“好妹妹,我只想你开心一点。”
纠缠了几番之后,黛玉直起身问宝玉“你可知道京城之中柳家的女儿的事情。”
宝玉点了点头“原来妹妹是为了这件事情苦恼。”
他说起市井八卦也是头头是道,从柳御史看到有人参了自己女婿家说起,一直说到夫妻打架,再讲到柳家女被接了回去。
宝玉见黛玉眼睛之中含泪,心痛至极。
“好姑娘,人各有命,仔细你的身体。”
黛玉问“我读了刑律,若是柳氏女状告其夫,其丈夫要被踢掉胡须。你若神通广大,可否告知我,这是凭什么?”
宝玉叹了口气“若你读那乌糟糟的书,确实会看见乌糟糟的世界,这便是那等蠹虫做得律法,我说了这些书读不得,不光你不要读,我也不要读。偏偏每日,父母催着。”
这话听着让人觉得快乐了一点,只是这点愉悦来得太过浅薄了。
黛玉又问“那你读出了什么名堂了?”
宝玉有些得意“我知道,姑娘们是珍珠。”
黛玉失望极了。
“你有如此答案,可见你我之间,并非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宝玉有些受伤,并不志同道合,又仅仅以朋友限定。
宝玉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上领先于古代的许许多多的男子。他自诩关心关爱女孩们。
只是这种喜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是让人空空落落的,找不到落地的点。
就像,就像那个法学网友说的那样,像是对美丽宠物的喜爱。
肤浅,轻浮,幼稚。
这不是爱,但确实是喜欢,且不必苛求。
想明白之后,黛玉呼唤绿竹“绿竹,等张嬷嬷回来之后叫一下我,三日之后设宴,请姑娘们一聚。”
“表哥,我已经好了,绿竹招待一下宝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