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烟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外套套上,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厉时慎下了车,在车前站着,身影挺拔修长。
厉时慎把她的情绪低落看在眼里,体贴地为她打开车门。
说,“上车再说。”
“好。”
南烟象征性的扯了下嘴角,没形成笑意,又拉平了。
车子上路,厉时慎安抚了两句,说,“我们先找个地方把饭吃了。”
南烟心不在焉没听见。
厉时慎转头朝她看来。
目光相碰。
南烟突然冒出一句,“我妈妈当年并非真的难产而死。”
厉时慎眉峰一蹙。
眸色微紧地盯着她,“你,确定,能否说详细些?”
南烟看着厉时慎眼底的关心,满心的难过和怨恨里,渗进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
“我上次回去,在南家安装了两个监听器,就在刚刚,我听见了南崇山跟程韵梅的对话。”
南烟停顿了下。
吸了口气,又说,“从他们的对话里我才知道,我妈妈当年难产,是他们一手做成的。”
“南崇山的目的就是霸占我妈妈的嫁妆和公司,再把小三接进家。”
厉时慎也没想到,南烟的母亲会是被南崇山和程韵梅谋害的。
看着南烟难以接受,却又努力隐忍的样子。
他心疼的伸手过去摸了摸她脑袋。
南烟的身子就那样僵住。
一双眸子还定定地望着他。
他抚在她头顶的手掌没有立即拿开。
掌心的温热渗进头皮,再一点点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竟生出他可以依靠的错觉。
“我们先去把视频的事解决了。”
厉时慎温淡地嗓音把南烟从不切实际的错觉中拉回现实。
“你妈妈的死因,虽然年限有些长,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查。只要找到当年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就有办法。”
南烟眸底的恨意掩饰不住,“他们已经把有关我妈妈那场手术的档案都销毁了,相关人员,也都以各种方式封了口。”
若非亲耳听见,她都不敢相信。
原来,外公外婆一直被蒙骗着。
南崇山和程韵梅那两个畜生。
他们以为做得万无一失……
原本,南烟装监听器,是为了监听南贝贝。
往南崇山和程韵梅的房间装的那个,只是买一送一的产品。
却没想到,被她听见,妈妈是被他们两个害死的。
若不是她妈妈当年的倾力资助,哪有他南崇山的成功创业和如今的地位财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厉时慎语气笃定,“只要他们做过,就一定能留有痕迹。有我在,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