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没说那样的话。
只是来告诉她,这件事厉家的处理方法。
“他挨那点鞭子远不能抵消你所受伤害的千万分之一。老爷子更是自责内疚。”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不管你要怎样做,我都代表厉家接受。”
南烟突然抬头,眸子冷冷地看着厉时慎。
“我要是起诉厉梓奕,要他坐牢呢?”
厉时慎的表情都没变一分,如潭的眸子里映着她的眉眼。
溢出薄唇的话语给人无端的正直感,“厉氏集团的律师团,随便你用。”
南烟的心尖微微一颤,“……”
她辨别不出厉时慎说这话,是真心那样想。
还是以退为进。
想让她打消念头。
放过厉梓奕。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厉时慎低淡地嗓音却又响起,“你既然要起诉厉梓奕,就免不了要跟我有来往交际,先把我从黑单里拉出来。”
不是征求意见。
是带着强势霸道的通知。
南烟小脸倔强,“我可以全权委托律师。”
之前那一晚,他不知道。
她还可以在他面前装作不曾生过。
但昨天的事。
她看见他就会觉得不自在。
自是能不跟他接触就不接触。
厉时慎眸光深深地朝她的手机看去一眼。
没有再坚持让她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微叹了一口气。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南烟看清名片,当即拒绝,“你们厉氏集团的律师我不敢用,也不需要。”
厉时慎盯着她有多精致漂亮,就有多冷漠的小脸。
片刻。
落在南烟身上的视线染上一丝严肃,“南烟,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早就知道梓奕要对你做的事吧?”
“难道不是吗?”
南烟想起陈姨说的话。
以及,白沛雯说的。
厉时慎冷隽的眉峰轻拧,傲娇不屑,“你听清楚了,我只解释一次。”
南烟唇角倔强地抿着。
深吸了口气。
还是开了口,“你说。”
厉时慎沉声道,“我事先并不知道我大嫂和梓奕的谋划。实际上,我倒希望自己事先知晓,那样就不会生那样的事。”
他的眼神太过沉冷,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