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乾元都不用担心边疆问题了。
除非对方想要灭国,否则根本不可能过来挑衅乾元王朝。
因此,她在位期间其实只需解决好内政,那乾元盛世将会继续延续下去。
但现在的问题是,老皇帝死时压根没给她留下什么内政班子。
在朝中,她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只有父皇临终前托付的镇国公府。
也就是老国公顾山河以及他儿子顾穆清。
但人家国公府效忠的是乾元,并不是效忠她这个皇帝,所以等于没有。
其实不用顾吉说,她也不可能去动国公府以及将军府分毫。
因为这是乾元的定海神针,要是倒了,乾元内部只会乱成一片,到时候只会朝局她根本无法把控。
所以对于这完全忠于乾元的顾府,她压根就没担心过。
而且老国公也退居幕后多年,现在整个顾府完全交由顾穆清来打理,并且顾穆清这人……脑子里似乎全是肌肉。
在朝堂上大多时候都不说话,眼神示意也看不懂,可以说他除了打仗,基本算是一点内政的天赋都没有。
自已唯一一次用到他,结果这货还领悟错了她的意思,还把自已的儿子顾吉搞进了宫里。
“难怪昨夜一直在劝朕喝酒。”
南宫婉感到有些头痛。
合着这货想要把她灌醉然后无法洞房,从而避免自已儿子的身份被怀疑。
结果自已还是……
想到这,南宫婉不免又叹了口气。
“起来吧,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给朕彻彻底底的调查一遍朕的贵妃,他们姐弟俩的信息都要,越详细越好。”
四年前,自已父皇把顾穆清留在了京城,原本的意思是想让他暂时休养生息一阵。
兵符都没收归朝廷就可见一斑了。
但显然,这种召回京中的行为似乎让顾穆清这个肌肉脑袋产生了什么误会。
以至于让这货竟然想要通过自已的女儿来讨好她。
估计现在,顾穆清指不定在怎么骂她呢。
南宫婉不禁放下手中的卷宗,用手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
墨玉见自家主子没惩罚自已,此时也是感激涕零的在地上磕了磕,“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墨玉也是立马起身离开了养心殿。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南宫婉不由得摇了摇头。
要不是她手上能用的人确实不多,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这马虎的家伙。
但是没办法,目前皇宫外面的情况,她只能依赖这群家伙暂时充当自已的眼睛。
南宫婉眼神带着疲惫,身体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难怪当年顾山河不想争夺皇帝这个位子。”
她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曾经皇爷爷在世时和她说过一点儿。
这乾元,是南宫问和顾山河一起打下来的。
但顾山河最终选择屈居幕后,成为帝国的将军,而南宫问则是在自已好友的支持下轻松便成为了乾元的帝王。
但如今,百年过去了,人家祖孙三代同堂,自已这边却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
先天胸痹,导致整个南宫家都异常短寿,直到她这才没有继续继承。
但她又是一名女子。
虽然父皇死时,她上头还有几个叔伯,但自已父皇终究还是没选择把皇位交给他们。
要是自已女儿身的事情暴露,那他们必定会抢夺这个位置从而挑起战争。
自已父皇的嘱托,他们不见的会听。
到时候,无论是谁上位,曾经为乾元立下汗马功劳的国公府都容易遭到清算。
毕竟,除了她这个知道当年内幕的女子外,谁都不希望看到一个手握重兵,且不归自已管控的将军时刻威胁自已的地位。
“启禀娘娘,皇后那边派人过来了!”
和南宫婉此时的烦恼不同,顾吉此时刚吃完午饭正准备补觉。
昨天运动了一晚上,他现在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结果刚睡下没多久,宫女便慌忙进门吵醒了他。
“本少……本宫才刚躺下,发生什么事了?”
顾吉从床上起身,一脸不耐地看着眼前的宫女。
宫女看着眼前这位神情非常差的贵妃娘娘,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让顾吉好一阵无语。
他只是被人打断睡眠,起床气有点大而已,要不要这么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