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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聽筒貼在耳邊，將裡頭的聲音無限放大，一下又一下敲擊在司祁的心頭。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機械女聲響起的時候，司祁心下也有些怔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另一種莫名的情緒縈繞在周身。

他並沒有將手機直接收起，而是在上前一步打算把客房門關上的同時，又再次把號碼撥通了出去。

在門距離完全合上還僅剩下一條縫隙時，聽筒中的「嘟嘟」聲也響到了第四下。

隨後，一陣輕微的電流聲傳來，讓司祁的動作瞬間頓住。

「餵？」

對方應該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司祁一把捏緊了手機，頭也跟著猛然抬起，盯著眼前的門沒有回話。

「司祁？」對面的聲音還帶著點疑惑，聲音飄遠了一陣，似乎是查看手機上的來電聯繫人，而後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怎麼了？」

「你……在哪？」

「這大半夜的還能在哪兒，當然是在床上睡覺了。」

對面的話音剛落，司祁就一把推開客房的房門，門板撞擊到牆上發出一陣響聲後又往回彈了一些。

而床上原本應該大幅度隆起的被子，這時已經塌了下去。

司祁快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床上已經沒有了楚沂的身影，只剩一一這一隻貓睡在正中間。

「你在睡覺，在寢室睡覺？從來沒有出去過？」

對面停頓了幾秒沒有立即接話，在司祁想要繼續開口的時候，又突然輕笑了一聲：「那不然我還能去哪？司會長，咱們大學的寢室有門禁這事兒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對，是有門禁……

可之前楚沂明明就——

司祁抿了抿嘴，他剛剛一直站在客房門外撥通的正是楚沂的電話，沒接通之前，他告訴自己肯定是幻覺，而接通之後，他反而覺得，這件事真實到不可思議。

但司祁沒有在這個時候問出口，他扯開話題應付過去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床上的一一被身旁站著的鏟屎官的動靜吵醒，它從床上站起後，弓著身子伸了個懶腰，之前那些不適全然消失不見，它甚至還有精力在床上亂跑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