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汐恼火地伸手抓住她的脚腕就势往自己面前一拉,本来靠着椅背的慕期期一下子仰面躺在了座椅上,两腿刚好搭到沈潮汐的大腿上。
---------------------
慕期期急了,一边挣扎一边嚷:“沈潮汐,你……混蛋,她们那么多人灌我酒……你都……袖手旁观,你还是男人吗?嗝!你就不是个男人……你其实连个女人都……不如……嗝……小心眼儿……没胸襟……没风度……没人味儿……你就是个三无……产品……”
说到最后她已经坐了起来,但看到自己的腿还被他摁着,就伸手去推他,“你放开我!放开!”
沈潮汐的脸阴得骇人,他恼火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醉鬼女人,有一种直接开门将她给丢下车的冲动。
可偏偏眼前这个醉鬼根本不把他的火气当回事,依旧在不知死活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
在前面开车的助理阿元透过后视镜紧张地看着他家沈少的脸,心里不由地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捏了一把汗。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虽然她是他老婆。
是的,阿元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且,还知道他们没感情。
他知道沈潮汐的很多事情,包括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他并不单单是他的助理。
沈潮汐的脸冷得像要结冰,就在阿元以为他家沈大少爷会将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女人从车窗里丢出去的时候,他居然不耐烦地将她拉到怀里,双手扣着她的手腕,双臂禁锢住她的身体,使她的整个人都被圈禁在他的怀里。
慕期期怎么也动弹不得,嘴里叽里咕噜嘀咕了一会儿,居然将头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阿元扫了一眼臭着脸坐在那里的沈潮汐,不由地在心里犯着嘀咕,难道,这世道变了?
睡梦中,慕期期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很不舒服,她不耐烦地伸手想要去拨开它,可当碰到那东西时,手指间的触感让她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
因为,她摸到的是一只手!
呃!
她倏然睁眼,看到沈潮汐正探身对着她,两只手还不安分地摁在她的身上。
“你干嘛?!”
她条件反射般弹坐起来,警惕地瞪着他。
可身上毫无束缚的感觉再次让她大吃一惊,一低头,惊悚地现自己的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有穿!
天!
趁人之危的男人!
她拉了被单飞快地裹在身上,“沈潮汐,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了要给我时间,就算再短也不至于只有一天吧?”
沈潮汐冷着脸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她面前,“自己吐了一身,还在这里疯!早知道就让你臭着!”
她低头一看他扔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一条湿毛巾。
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刚才是在帮她擦身体?
慕期期的脸腾地就红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是吐过,可至于吐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她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赶忙飞快地将衣服穿起来,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太急,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她打了个酒嗝,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又要涌上来。
她赶忙翻身下床想要冲向卫生间,可因为动作太猛,头脑又是一阵晕眩,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沈潮汐伸手将她扶住,她顺势跌进他怀里。
“不舒服就别乱动。”他冷声警告她。
男人冰冷的声音让她一阵来气,如果不是被他带去参加鸿门宴,她至于被那帮女人灌成这样。
她窝火地想着,感觉胃里的东西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她刚要转头对着地板,可是一个瞬间,心中突然一个邪念油然而生,她直接将脸往沈潮汐的怀里一埋——
“呕……”
“喂!你别吐!”
“呕……”
“喂!别吐~”
“呕……呕……呕……”
沈潮汐去洗澡了,慕期期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他气急败坏的表情,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不过解气归解气,她的胃里吐了个空空如也,正抽搐得厉害,有心下床去厨房找东西吃,可头又昏昏沉沉得难受。
哪怕有杯热牛奶也好,她可怜巴巴地想着。
房门一开,沈潮汐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拿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半敞开的浴袍下面,结实有力的八块腹肌在灯光下闪烁着诱惑。
他正要伸手关灯,扭头见她正抬眼看他,眉心一敛,“酒醒了?”
“能麻烦你个事儿吗?”
慕期期讨好地笑着,斜卷的刘海有些凌乱地遮住小半边额头,慵懒中透着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