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
萧意晚只觉晴天霹雳,洛初宁与洛予安有仇?!这条命还怎么保?!
“小妹你怎么了?”洛初尘眉宇拧成一条麻花,诧异惊讶地望着洛初宁。
“……”
看来还有很多复杂关系与事情是不知的,必须尽快掌握起来。
萧意晚扶额遮住眼里的慌张心绪,喃喃道:“大哥,萧二小姐的死让我脑中记忆错乱,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什么?!”洛初尘慌了,急忙扶住萧意晚的肩膀关切道:“我带你去看大夫!别怕,大哥就算拼出这条命也要保你平安!”
“没事……休息几日便好……”
萧意晚放下扶额的手,抬眸看向洛初尘询问道:“呃……那个……二哥为何与我们有仇?”
“天呀,小妹你要吓死我呀,这你都记不得了?!他是爹的私生子,进不得族谱入不了人眼的野种,这些年爹常年在外巡查各州县,娘就把他扔去书院自生自灭!我们俩想尽办法欺辱他!咱们洛家恐怕只有爹能劝得动他护你!”
!
听到“野种”二字萧意晚一惊,而后是微微愠怒,抿唇不语。
早就耳闻洛家对私生子洛二公子洛予安不公,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兄妹二人口中还是如此称呼他!
如此作践他人,洛予安何错之有?!
“小妹,这些你想起来了吗?”洛初尘摇了摇眼前人的肩膀关切道。
萧意晚心中为洛予安鸣不平,挥手打开洛初尘摇着自己肩膀的手,口头上还是伪装道:“想起来了……”
“呼……那就好。”洛初尘大舒一口气,并未生气小妹推开自己的手,小妹任性刁蛮他是从来都宠着的。
“那你……我们……对二哥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萧意晚没好气地问。
不知为何小妹有些闹脾气,大抵是因为无法得到洛予安相助护佑吧,洛初尘也有些苦恼道。
“我俩对他做的那些事虽然他从未向爹告状,在爹和外人面前都与我们称兄道妹,但是他肯定恨死我们了!越是这种表面风轻云淡的人,越是记仇最深!”
萧意晚泄了气般,精气神瞬间耷拉了下来,愣愣怔怔地听着洛初尘絮絮叨叨。
“唉……小妹,要说我们最常做的就是不给他入家门,书院时期当众羞辱他,把他的饭食掀翻,把他的书册丢进池塘,这些也不算啥吧……”
“……”这都不算啥?!萧意晚已是气堵于心,当年在书院偶遇过一次,不过总角之年的自己都忍不住冲上前训斥了这些大自己五六岁的坏男孩!
洛初尘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是责怪洛予安的语气般道:“这些有什么好记仇的,真是小人。不过最棘手的还是小妹做的那些事,你虽不像我表面欺凌他,但暗地里做的也是够他恨你一辈子的!”
“……”萧意晚没好气地瞪着洛初尘,已然接受了这么多冲击,她不信还有什么自己无法消化接受的了!
“他十五岁那年乡试一举中第,我却是榜上无名,爹回来可劲夸他,我们就第二年密谋设计不让他参加科举会试,直到我考上乡试为止!”
“他乡试后的两年都没有参加科举是因为我们阻拦?!”
萧意晚记起洛予安与穆云琤同岁,本来一同参加了乡试同居榜,后续两年洛予安却并未参加,所以穆云琤得了永嘉二十三年的状元,而洛予安是三年后永嘉二十五年的状元。
“是呀,第一年我们把他锁在了柴房,第二年小妹没告诉我用了什么法子,他就甘愿放弃了科举!”
“自愿放弃?!”
“是呀,也不知小妹抓住他什么把柄使了什么招,只和我说让洛予安断了姻缘!”
“!”
五雷轰顶,晴天霹雳,萧意晚只觉双腿软,此命危矣……
让连中三元的“玉面冷状元”洛予安错失两载科举,被迫放弃姻缘……他怎么可能还会救自己!
“爹后面现了端倪狠狠训斥责罚了我们,加之我的确不是读书的料,我们也就收敛了很多。一举中弟后他自立门户,几年来都没有和我们再来往……我还奇怪他怎么今年来你生辰宴呢?小妹你……”
还未等洛初尘说完,浑厚粗犷的声音从身后忽地传来……
“洛初宁!随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