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突然有些冷了,于雪浓又说了一句,“你不来就算了。”
她似乎又说错话了!她表达的意思不是她说的意思!谁来帮自己解释一下啊!
感觉自己这解释简直就是越描越黑。
6时雍倒是轻笑了一声,“那小可就有劳于小姐。”
于雪浓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现如今这家伙心情挺好,只要他心情好,他就会「小可」长「小可」短的叫。
于雪浓忍不住出言解释,“你别误会,我晚上想着白天生的事……有些害怕……睡不着。”
好吧,她以肉眼可见的现6时雍面色冷了下来。
6时雍冷然道:“6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现如今6某不过是一介军奴,自是摆的清自己的位置。”
你瞧,这人,说翻脸就翻脸!
一翻脸就自称自己是「6某」!
哎,惹不起惹不起。
于雪浓考虑到他肩膀受伤,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他肩头的伤,反复撕裂,要是养不好,今后怕不是隐患。
她抱着一床被褥,随意在房里找了两柄长凳拼在一处,
“现下我身量小,我凑活一晚。”
于雪浓躺下试了试,睡得不算舒服,但也能睡。
6时雍神色复杂,自己现如今还要被一个女人照顾。
于雪浓倒是没有6时雍那么多百转千回的心思,也许是累极,脑袋挨着长凳便睡了过去。
翌日日上三竿。
陈平用手摸自己身侧的床铺,6时雍不见了!
他吓出一身冷汗,自己还得押送他去霸州,要是人丢了,他也得吃瓜落!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于雪浓的房门。
恰巧于雪浓在凳子上翻身,又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惊醒。
她连人带被摔在地上。
陈平大马金刀的走进来,看见睡在床上的6时雍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于雪浓大清早被人吵醒,一肚子气道:“一大早晨什么疯!”
陈平羡慕,到底是世家贵公子,被贬成军奴了,都还有姑娘愿自荐枕席!
陈平用手捂住眼睛,退后道:“你们忙,你们忙!我就不打搅你们的好事!”
这家伙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于雪浓坐在地上一脸懵。
他们借宿的人家也听到动静,赶忙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被陈平拦下,他朝人家拱拱手,“无事,不过是我那两个弟弟妹妹在打闹,随他们去吧。”
虽然那对年轻的夫妇有些狐疑,但也不好直接冲过去一探究竟。
恰巧陈平腹中饥鸣,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平有些羞赧,“让人见笑了,平只能厚颜问问可有吃食让肚子不在饥鸣?”
那对年轻的夫妇笑道:“家中父母老迈吃不得油腻之物,我们煮了些米粥配上些饼子。”
陈平大笑,“如此甚好。”
一大锅的米粥都被他一人造进肚子里了,饼子也被他吃的七七八八。
这对年轻的夫妇眼神对了一下,还有两个人没下来,少不得害得做些,昨日给了他们不少银钱,若是让他们吃不饱,那他们就太失礼了。
他们少不得又开始生火做饭。
于雪浓和6时雍收拾完下楼之时,陈平已经跟男主人聊得热络,还跟他们的几个孩子相处的都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