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抵挡不住,万弩齐的威势,城楼上血肉横飞。
城墙一角受不住巨石摧残,倾颓倒塌,压得箭剁后曹兵惨嚎逃避。
“射——把所有的箭矢,和石头都射光,一只箭也不能留下。”我双目通红,在郝昭身侧疯的喊。
霎时间,密密麻麻的弩箭和巨石呼啸而起,飞临城头,天空仿佛突起飞蝗。
藏身在盾牌后的弓箭兵,也开始对着城头攒射,
密集的小箭,夹杂在巨弩中间,填补了空间中所有的一丝一毫的缝隙。
巨大的石块砸在城头、城角、
马道还有士兵的身体上,尘土飞扬,血肉飞扬,碎石飞扬。
短促连续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弩箭带着死亡的哨音呼啸而下,
惊慌失措的曹兵找不到一个安全死角,很多士兵被几只巨弩肢解后,又被石块砸成肉泥。
整整半个时辰的快激射,几十万只劲箭,
两三万块的巨石,被扔上汜水关的城楼。
中间并没有一分懈怠。城头上的曹军,
只有第三层箭楼上的弓箭兵可以还击,
其余的根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被射死,砸死,就是贪生怕死,龟缩在安全死角,不敢动弹。
考虑到,三层箭楼上居高临下的箭矢威胁,郝昭安排了五千人的炮兵预备队,
每台弩箭机多出五人,进行替换,
一旦有人中箭,立即会得到补充。
飞梭巨弩的射程只能打击第二层的射手,最高的一层,则望尘莫及。
石车,更加只能将第一层箭楼摧毁,高度再不能提升。
这样势必造成,弩炮兵的损失。
但于禁的城防,在这种铺天盖地横扫一切的持续打击之下,损失更大。
汜水关两壁相夹的马道,被几万块大石填满,
下面压着无数的血肉模糊,高高的箭剁已经挡不住,
弓箭兵的身体,他们必须弯着腿才能射箭。
城南一角,由于刻意打击,被巨石弩箭冲击的坍塌过半,只剩下两丈高有余。
半个时辰的攒射几乎消耗掉了袁军十分之九的弓箭,这在以往的战争中是不常见的。
古代的将军们一般会保持弓箭的持续使用,
而忽略了实施围攻的原则:火力必须集中在一个点上,
而且必须打开一个缺口,
一旦敌人的稳定性被破坏,尔后的任务就是把它彻底击溃。
随着一声号角,最后一批箭矢腾空弩炮师迅的向两边撤离,
抬着云梯的刀矛手,呐喊一声,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剩下的十分之一的弓箭,在前排疾奔跑的弓箭兵手中射出去
,城头上的曹兵,此时才能抬起头来,组织还击。
由于士气低落,轰炸后残存的曹兵,
失去了强悍,嚎叫着奔逃,全无战心。
于禁持刀站在城楼上,大喊,后退斩,才算把颓势稳住。
冲锋的袁兵不断地倒下,后面的士兵又迅的补上,
冲在前排的弓箭手竟然全部阵亡,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战斗异常惨烈。
城头上郭淮王植亲自持弓攒射,于禁则组织士兵修补,东南角被砸毁的城墙。
由于没有弓箭兵掩护、助攻,
袁军在百丈的冲锋距离,折损上万,护城河差不多被尸体填满。
直到第一架云梯搭上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