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徐婶,我也不是什么货真价实的少爷。”宋闻知性子率真,放软了声音,“徐婶,你陪陪我吧。我们快些吃不会有人知道的。”
宋闻知长得好看,很少有人会拒绝他的要求,当然他也很少会有求于别人。徐婶最后还是依了宋闻知,陪他吃了一顿午饭。
按理说再晚母亲现在也应该到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宋闻知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眼皮也在跳个不停。手机上连个电话消息都没有,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了,宋闻知抿着唇,不知不觉中手中有了湿汗。
“嘀嘀──”手机终于有了电话,是去接机的李管家。
“喂,李管家──”宋闻知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里杂音不断,带着沙哑的哭泣声。
“不好了小少爷,大少爷已经往那赶了,老爷和夫人搭乘的那辆飞机出现意外事故,目前无一人生还……”电话里管家的话让宋闻知大脑“嗡嗡”响着。
无一人生还……那我妈她……
“怎么了小少爷?是老爷和夫人要回来了吗?”徐婶听到动静跑来。
“啪一”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徐婶,我……我妈她死了……呜……”平静如水的表面被打破,宋闻知抱住徐婶痛哭,音不成调,他真成没爸没妈的野孩子了。
……
事情发生的突然,但蒋父和宋母的死讯却是千真万确的,尸体面目全非但还是找到了。比起宋闻知的不能接受,一连几天哭肿了眼睛,蒋延倒是异常的冷静,料理后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蒋老爷子知道后被气进了医院,现在还是半昏半醒迷糊状态。蒋家都在说是宋闻知的母亲克死了蒋父,把一切过错都追究到了宋母身上,宋闻知也随之被连累。
葬礼过后蒋家由蒋延开始掌权,宋闻知以为蒋延会把他踢出蒋家的大门,但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发生。还在上学的蒋延一下子负重一万斤长大了,每天都要面对那些老狐狸的各种刁难,宋闻知好久没见到顾芷黎了,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顾芷黎在街上搂了别的男生,他才确认他们是分手了。
已经到了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了,现在的蒋家只有宋闻知和蒋延了。
宋闻知还没有从宋母离世中走出来,常常会在夜里失眠,醒来也没有什么精神。徐婶看宋闻知这样打心眼里心疼,担心宋闻知的身体做的菜都是一些大补的。
蒋延最近很忙,常常早出晚归,应该是公司里的事,他才接管公司没多久,需要做的事有很多。为了不给蒋延添没必要的麻烦,宋闻知每天都要在心里计划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将麻烦降到最低。
“徐婶,我哥又走了吗?”按时起床后宋闻知半垂着眼,盯着面前的面包问道。
“是啊,大少爷一早就走了,小少爷这样怎么能行呢,身体迟早要垮的。您要多劝劝他啊。”徐婶心疼又同情两人的遭遇,叹息后走了几步又停下说,“大少爷昨晚上带回来了个冰淇淋蛋糕,说是秦家小女儿过生日送的,他不喜欢吃甜的,所以留给了小少爷您。”
“给我的吗?”宋闻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以前的蒋延就算是拿去喂猫喂狗甚至直接扔了也绝不会给自己的。
“是啊,小少爷。我放冰箱了,您现在要吃嘛?”徐婶看向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宋闻知,问道。
“不了,徐婶,我先留着吧。”宋闻知拿起一片面包吃了起来。
“这东西可不经留,小少爷,以后还会有的。”徐婶在厨房里边忙边说,她笑得很慈祥,一笑起来总会让宋闻知心有一暖。
全世界宋闻知只有蒋延一个所谓的亲人了,蒋延不爱笑,又或者是不爱对宋闻知笑。
假期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宋闻知不爱出门,爱在屋内的一角静静地听雨声,看花园里的花随风而落,或者带着耳机听着纯音乐,隔着一道墙感受自然的声音。这样消磨时光是宋闻知所享受的。
晚饭又是宋闻知一个人吃的,蒋延今晚估计又凌晨一两点回家,完美地避开了宋闻知的作息时间。宋闻知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一半途中想到了早上徐婶说的话,赤着脚尖走到了冰箱处,找出了那个冰淇淋蛋糕。宋闻知很少吃凉的东西,以前有宋母管着,不让吃,这下还真有些馋了。
吃了就没了,不吃总要坏的,宋闻知端着蛋糕跑到客厅沙发上,犹豫了一刻,拿出手机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连着他悄悄拍的那件大衣照一起放到了手机收藏夹里。
现在也只是早春时节,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宋闻知吃了一口就恋上了,后面有些贪嘴了,每吃一口身体就跟着一哆嗦。人果然是不能太过于贪心的,你看报复这不就来了。宋闻知咬着唇,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在沙发上打颤。
要叫医生的,宋闻知知道,但他更害怕蒋延觉得他是个麻烦把他给丢了。肚子像绞肉一样的痛,宋闻知咬紧牙关,想着在撑一会儿就没那么痛了。
蒋延刚到家,鞋子还没来得及换一眼看过去就是沙发上的宋闻知整个人缩卷成一团,走进看,沙发和裤子上全是一摊血迹。
“李淑,快去叫医生!”蒋延把昏过去的宋闻知抱了起来,他很轻,轻到蒋延怀疑自己是不是抱了一个骷髅架。
“大少爷,这……这是怎么了?”李管家被叫醒后急匆匆地走过来,连带着徐婶连衣服还没有完全整理好也起来了。一抬眼看见的就是蒋延抱着宋闻知的景象。
“徐婶,他身上有血,你去浴室里调好热水,我先帮他简单清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伤口。”蒋延抱着宋闻知急匆匆的上楼了,徐婶在后面紧跟着。
“少爷,水好了。”徐婶看着脸色发白的宋闻知,不知所措的搓紧了手。
“嗯,徐婶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蒋延抱住宋闻知往浴室里走,瞥了眼还站着那的徐婶,说,“去煮点热烫由他醒来喝。”
“是,大少爷。”徐婶听到这话,点头打了个招呼就下楼往厨房里奔了。
浴室里现在就只剩下蒋延和昏迷不醒的宋闻知,蒋延紧皱着眉头一只手抱住宋闻知,一只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解下了宋闻知的衣服。衣服脱到只剩下内裤,全身赤裸地展现在面前,仔细察看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大小伤,宋闻知皮肤又白又滑有细微擦伤也会很明显的,那么只剩下那个地方了。
蒋延咽了一口气,把宋闻知的内裤也脱了下来,手指在看到那处后的下一秒微不可察地颤抖着,眸子也随之暗了下去,倒不是宋闻知女扮男装,下面少了个把,而是下面比普通人多了一条缝,宋闻知是双性人!
意识到这点的蒋延全身紧绷着,长睫毛也比往常颤抖的频率多了些,他看到宋闻知下面的小嘴正吐着血丝,那上面被鲜血所覆盖,比彼岸花还要艳上三分。蒋延呼吸一顿,转移了视线,看着宋闻知的苍白小脸,把人抱进了浴缸里,水被鲜血点缀,宋闻知的脸色也渐渐回温。
医生赶到的时候蒋延已经把宋闻知收拾好,抱在床上了。
“他是双性人?”蒋延坐在一旁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蒋先生。”常给宋闻知看病的傅医生点头。
“那……他现在怎么回事?”蒋延不自然地瞥了眼床上的宋闻知。
“宋先生身子一直不太好,靠中药和药膳温补着,这些蒋先生应该多少知道些。”傅医生习惯性抬了眼眶,接着说,“双性人的身体发育每个人都有所不同,月经也是有的有,有的则无,我本想着宋先生如今已到十六岁,是不存在有月事这一事,现在情况可能是吃多了冷东西给刺激到了。来了初潮。”
“他现在怎么样了……”
“……”
宋闻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被压在一个人的身下,被那个男人所占有,他哭得很累,那个男人却一直嘴角勾着,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样貌,硕大的肉棒直直的插入进了自己窄小的秘境,痛苦又欢愉……
醒来时天已经亮堂堂的了,把房间都笼罩在迷幻的光影中。他的衣服也和先前完全不同了,还有下面好像还垫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