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恒在焦急地等待着蓝雪儿,虽然林书恒和蓝雪儿平时的交集不多,但是好歹是同一个村里的,他还是希望蓝雪儿能够平安无事。
这么年轻的女孩,又是大好青春,这阎王爷该不会是要找一个人去地府剪头发吧,地府的小鬼要焗头发了?
林书恒脑子里冒出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他在一旁默默地祈祷着。
这个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我的女儿呀,妈来了。”
这是蓝雪儿的母亲蓝玉春的声音,这是一个自带喇叭的女人,还没见到人,声音就先荡进来了。
“我的女儿在哪?”蓝玉春在焦急地问着。
旁边有一个靠近蓝玉春的小姑娘,被这尖锐的声音刺到了,连忙走远了,不然耳屎都要被震出来了。
“阿姨,雪儿她被蛇咬到了,刚才进去了,医生现在还没出来。”林书恒在一旁说着。
林书恒看了一下蓝玉春,长得还算标致,画着精致的细眉,而且皮肤保养得比较白皙,很显然平时是有装修的。
在农村,很少有妇女会对自已化精致的妆,更不会想着精修自已的脸庞。
务农的妇女更不用说了,涂脂抹粉的,她们觉得显得太妖娆了,甚至有的还觉得化妆品都是化学物质,是有毒的,用久了会变成绿脸鬼,晚上还会发出荧光绿的亮色。
蓝玉春的观念跟一般的农村妇女不同,她觉得女人的美丽,都是靠保养起来的。
看着风韵犹存的蓝玉春,此刻的林书恒不由得想起了蓝雪儿红彤彤的脸蛋,白花花的大腿。
“这傻孩子,我知道她今天去山里采药了,哎呀这真的是,本想她抹点祛蛇油之类的,一忙就给忘了,我这脑袋真的是不中用了。”蓝玉春在懊悔地说着。
说完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嘴里阿弥陀佛地呢喃着。
“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求求你不要带走她。”此刻的蓝玉春在自言自语着。
“对了,书恒,这挂号费都是你出的吧。”蓝玉春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呀,刚才我已经给了,不大事。”林书恒说着。
“不不不,这个那能你出钱呢,我待会回去把钱给你。你送我们雪儿过来,就是天大的恩情了,这哪能还让你破费呢!”蓝玉春一本正经地说着。
这时候,医生出来了,蓝玉春和林书恒看到后就立刻围了上去。
突然,从蓝玉春的衣服里掉了一块小方块出来,上面画着一只绿色的小鸟,很显然,蓝玉春刚刚是从麻将摊过来的。
“医生,我女儿怎样了?”蓝玉春焦急地问着。
“幸好送医及时,再慢一点可能就来不及了,现在已经无大碍了,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医生如释重负地说道。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老天爷有眼!”蓝玉春一一回了谢。
蓝雪儿此刻正虚弱地躺在病房上,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仍然不掩她五官的美丽。
“妈,我这是怎么了?”蓝雪儿娇弱地问着。
“傻孩子,你被毒蛇咬了,是书恒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医生说你晚一点就惨了,幸好有书恒,真是阿弥陀佛!”蓝玉春说着。
“嗯嗯,我开始想起来了,好像是回来的路上被蛇咬了。”蓝雪儿说着。
她侧身摸了一下伤口,不由得有一种细刺的痛感,好像是被钉子扎过一样,有点麻麻的,又能隐约地感觉到痛。
蓝雪儿这时候想起了林书恒给她吸出毒血的过程,这时候的她,脸不禁红了一下,羞涩地看了一下林书恒。
林书恒的眼光也正好对接上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一丝莫名的感动,在蓝雪儿的心里荡漾开了,她的手指不由得慌乱起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胡乱地卷着被褥。
“女儿,书恒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感谢他才是,他也是我们家的恩人!”蓝玉春义正言辞地说道。
“谢谢你,书恒哥哥,我以后会想办法报答你的。”蓝雪儿真心地说着。
“阿姨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只是刚好路过,举手之劳,这根本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这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林书恒说完,闷着头就走了。
“哎呀,你这个傻孩子,回来,待会一起去吃个饭。”蓝玉春大声地喊着。
还好林书恒走得快,不然耳屎都要被她的大喇叭给震出来了。
蓝雪儿看着林书恒离去的背影,林书恒的形象渐渐地就立体起来了。
在此之前,她只听说过林书恒读书很厉害,然后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来创业了。
之前在村里有偶尔见过几面,但是并不熟,现在看来,林书恒不仅学业有成,而且心地善良。
这一想象,林书恒的形象立刻就高大了起来。
心田里的种子一旦种下,是会不断地生根发芽的,女生的感情更是如此,一旦种下了,便会肆无忌惮地成长。
“女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他吧?”蓝玉春看见这情形,在一旁敲打着她的女儿。
“怎么可能呢,他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他看起来有点憨憨的。”蓝雪儿马上就否定地说着。
“那就好,你们不是一个频道的人,不要想太多。不过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敬他,我们家都应该要感谢他。”蓝玉春说着。
这边蓝雪儿刚刚恢复过来,张大爷也开始醒了过来。
张大妈在一旁伺候着张大爷,张大爷在吃完降压药后,渐渐地缓了过来。
见到父亲缓了过来,张猪屎悄咪咪地又去打麻将了。
桃花村的小灵通赵大娘,一听说张大爷晕倒了,正缓缓摇着蒲扇,过来串门了。
赵大娘一看见张大爷白衣上的鼻血,表情立刻就丰富得像得了奥斯卡奖的影帝一样,咋咋呼呼地说着,“我滴个妈呀,张大爷,你这,你这是咋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