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会猜到的,傅向隅不想瞒他,于是他说:“我也没做什么,裘家现在墙倒众人推,本来可以直接委托律师去办的,但我觉得你亲自解决或许会更好。”
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为了秋池的心病,审判结果刚下来的时候,秋池做梦都想洗脱冤屈。
可现实和梦里从来都不一样,后来他也不是淡忘了,而是不敢再想了。
傅向隅嘴上说得好像很轻松,可他平时工作那么忙,闲暇时间又几乎都在陪自己。
姜翌说实话是个胆小又自私的人,霍秩就更不必说,老油条一个。对于a1pha来说,要搞定他们或许不难,但必然是要花费时间跟精力的。
秋池当然感动,可感动之外还有对傅向隅的心疼。
“明天我可能请不了假,”傅向隅对他说,“让司机和律师陪你去吧,霍秩跟你约在哪里?”
秋池说了一个会所的名字。
“换个地点,”傅向隅说,“会所里乌烟瘴气的,什么人都有,和他说换家咖啡厅。”
秋池说了声“好”。
“干嘛?”傅向隅看见他眼睛有点红,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他安慰似地在秋池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要哭。”
“没哭。”秋池低头拿手蹭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情绪好像有点不稳定,午睡起来看着窗外的落日霞光,也会觉得有些伤心。
“等翻案了,就继续回去上学吧,”傅向隅轻声说,“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会再那样看你了。”
秋池控制不住地吸了一下鼻子。明明就快苦尽甘来了,可他心里却还是觉得委屈。
傅向隅向上搂住他的背,紧紧地抱住他。秋池也同样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背,回抱住他。
*
他们约定的地点是傅向隅要求的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在市中心,一处商圈大厦的一楼,秋池提前几分钟就到了,紧接着霍秩和姜翌也先后来了。
霍总还是老样子,姜翌却显得有些憔悴,秋池不太认识那些名牌高奢,所以没有看出来他身上穿的还是前年的老款。
“直接说事吧,”霍秩把一个u盘放在桌面上,问秋池,“要再确认一下吗?”
“我手机里有存部分视频,你可以看看。”紧接着他又把手机推给秋池。
他手机里的视频只有几分钟,但很明显是那个包厢内的监控位拍摄的,镜头有夜视功能,拍的很高清。
秋池没有看完。
听见自己的声音,姜翌的表情不由变得有些难看。他是很恨那个裘彦明,可事情早就结束了,他现在过得很好,早就高高挂起了。如今再要翻案,那他家曾经收过裘家的钱、故意包庇罪犯冤枉好人的事,就要被拆穿了。
他的确对秋池心里有愧,可他并不傻,裘家最近总上新闻,要是他现在跳出来好心替秋池伸冤,那他家作为变相的加害者,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可这个霍秩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拿出这一证据,到时候就算他不出来为秋池作证,他也会被推出来,倒不如现在就积极配合,好歹也算是“将功赎过”,而且自己家的日子也会好过点。
他家是做轻奢家具生产的,前段时间忽然接了好几笔大单,正要投入生产,突然好几家专供商都不愿意再给他们供货了,他爸妈立马去找了替代商,但没有一家愿意给他们供货。
这边生产线停摆,那边离交货日期越来越近,违约金又高得可怕。姜翌大学学的是艺术类专业,毕业后也没想往这方面展,只知道没过多久他爸就资金周转不过来,几家厂子都濒临倒闭。
他爸妈跟他商讨了一夜,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后来听熟人透露,才知道是秦家那个弃戎从商的少爷要整他们。
但他们跟秦将军的次子又有什么仇怨?两家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直到后来霍秩的人找上门来,他们才知道是因为这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备用视频的事我不知道,”霍秩说,“今天下午我那家会所的经理会‘良心现’地带着这个u盘去报案,你只需要在家里等待警察通知就可以了。”
有人证也有物证,到时候诉讼流程会走的很快。
秋池看了他一眼:“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