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板間頗為相似的男人不知如何掙脫了麻痹作用的影響。他用儘自己最後的氣力喊道。聲音小到甚至無法傳出這個帳篷。
劍心再也無法忍耐了。他不能接受被長著這樣發色的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他揮刀直刺。血光四濺。
帳篷外燃起了熊熊火光。
八尾已經被大蛇丸完全解放,嚎叫著、肆虐著、吞噬著它所能看到的一切,盡情宣洩著他被長期束縛的怒氣。火焰劈啪作響。忍者們呼喝著進攻,哀嚎著倒下。劍心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他努力的閉上眼、遮住耳。可他做不到。他第一次痛恨起一直引以為傲的感知——
他看見一個孩子——不,為了顯示尊重,應當稱呼他為少年忍者。那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忍者,被八尾的尾巴掃中之後竟然還能夠行動。他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個踉蹌,倒在了一片火光之中……
劍心看清了他的臉。雖然灰頭土臉,但那是一張年幼的、營養良好的面龐。他肯定是被愛著的。家裡有人在等他。但是他死了,死在一片雜草之間。
大蛇丸充滿興味地看著這一切。他不停舔動的舌頭昭示了他的興奮。是的,這次作戰完全成功了——雲隱從此元氣大傷。他們也是兩線作戰,這樣一來,他們另一條戰線的敵人岩隱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對目前腹背皆敵的木葉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不僅僅是雲隱村方向,來自岩隱村方向的壓力也會隨之減小。
劍心知道他應該為這輝煌的戰果而高興,但他做不到。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上的戒指。扉間留下的遺物,此刻帶給了他莫大的安慰。
一般情況下他是能分清現實和夢境的。他知道扉間是心太的兄長,而不是他的。但是此刻他顧不了這麼多了。他貪婪地感知著其中的查克拉,就好像此刻正把頭埋在兄長的懷中痛哭一樣。
怎麼辦啊,扉間大人。那些人確實是敵人……但是……我也確實成為了一個劊子手。
「做得好。」大蛇丸看見他已經殺死了雲隱的人柱力,表揚道,「雲隱村的布瑠比……用他來做寶劍的第一個祭品,也不算辱沒了這把草薙劍。」
「是這樣的,大蛇丸老師。」劍心攥緊了雙拳。
「走吧,我們要趕在雲隱村的忍者發覺之前離開。」大蛇丸說道,「天亮後還要召集前線的忍者們進行突擊,爭取畢其功於一役。這一戰結束,雲隱元氣大傷,少說能消停一兩個月了。」
他又看了劍心一眼,目光划過他攥緊的拳頭,「對了,你們這一代的年輕忍者可能不知道。當年的二代目火影大人,正是死在了雲隱村背信棄義地偷襲之下。當時的戰場上就有八尾查克拉留下的痕跡——當時的八尾人柱力就是這個布瑠比。」
他看著眼眶裡盈滿了淚水的劍心,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髮,「你做得很好,你親手為二代目大人報了仇。回去之後,你可以這樣告慰你的遊子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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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瑠比事件原著給出的兩個時間點截然不同啊,三戰和疾風傳前三十年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啊摔!所以我就放飛自我了,別問為啥時間地點都和原著不一樣,問就是蝴蝶效應(狗頭。jpg)總之都是大蛇丸的功(鍋)勞xd
2o23119第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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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o章o29進擊的木葉
他們順利地脫出了重圍。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場面也沒有多麼驚險,雲隱的大營中一片人仰馬翻,亂成一團;又是在黑夜之中,目所能及的最醒目的物體就是八尾那亂飛的觸手。人們要不忙著戰鬥、要不忙著逃命的狀態下,他們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兩個雲隱村的忍者起了疑心。但實話說他們不該這麼敏銳的,否則還能多活一會兒。結果千不該萬不該他們起了疑心:起疑的結果就是被大蛇丸老師一刀一個、輕鬆搞定。
區區三十公里的直線距離,對於大蛇丸這個等級的忍者來說,全前進,也不過是十五分鐘的事情。等到他們回到木葉營地的外圍,正好能看見雲隱大營方向火光騰起。
雲隱村的營地距離木葉的大營也沒有非常遠,木葉又盛產感知忍者,雖然感知範圍未必很大、感知能力未必很強,但也沒有到會感知不到這麼大的騷亂的地步。因此,他們回到營地時,木葉的精銳忍者有些已經集結起來、還有一些還坐在營地中,正在打點行裝。
他們沉默地等待著他們的統帥大蛇丸大人。雲隱的營地起了騷動,第一時間當然就有人來尋找大蛇丸報告。然後他們得知了大蛇丸正在制定行動計劃的消息。能夠出動的人紛紛前往任務處報名,甚至包括傷員們。
每個人都知道,短時間內,這就是和雲隱村的最後一戰了。
他們沉默地等待著。等待著和這個已經和木葉打生打死了三次大戰的村子再度見面。今天過去,就可以痛飲慶功的美酒,告慰逝去的英靈。
大蛇丸帶著劍心潛行回了自己的中軍大帳。帳篷里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待:當然不會是喜平次和紅豆,而是大蛇丸在營地中的副手,也是他的絕對親信,不用開口詢問,看打扮、看氣勢都是上忍。其中一個蒙面帶刀的,氣勢尤為驚人,只一個對視,劍心就仿佛回到了腥風血雨的戰國時代,看到了刀光劍影、鐵馬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