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知道它在哪里。”姚泽清的大手轻轻握住文若萍的小手,又推了回去。
“你知道在哪?”文若萍疑惑地反问一句,却见姚泽清只是含笑以对,然后她莫名地又问一句:“不会是在你那里吧?!”
“听闻旁人总说妳笨,可我看妳脑子倒是挺灵活的。”姚泽清似是很满意地点头应道。
“你!我!这跟我笨不笨有啥关系?!明明就是你不懂礼数,既然晓得是我的东西,怎地不还回来?可别跟我说你没机会,你前一阵子才…才…。”文若萍气得小脸红通通的,只是说到一半才忽然发现不对劲,怎么自己的一双手全落在人家的手里了?!
文若萍觉得脸上的温度已经不仅仅是‘热’,就是拿来煎个蛋,只怕都够用了,她用力地甩了甩,偏偏怎么甩来甩去,人家硬是依旧不动如山…。
“放手啦!坏蛋!登徒子!”文若萍瞪着被握住的手,她正考虑着如果用咬的话,会不会比较快一点解脱?
姚泽清彷佛看穿了她的念头,竟是直接地把手伸到她面前,说道:“喏!要不给妳出口气?我不介意的。”
“才不!我还怕咬伤自己呢!”文若萍撇开头,虽小女子也,亦不食嗟来食!
姚泽清笑着摸摸文若萍的头,耳里传来身后暖阁上守夜小丫鬟翻动身体的声音,自然明白不宜多留,反正他也算赶上在隔日子时前把生辰礼交到小丫头手上,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其他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是妳自个儿放弃的,下次可别又说我欺负妳,我先离开了,家妹准备在府里办赏花宴,祖母应当会让她下帖子给妳,妳记得一定要来。”姚泽清又叮嘱几句之后,便如上回一般,转眼又没了踪影。
“赏花宴?!那是什么东东??”文若萍又是一阵疑惑。
文若萍想呀想,原主留下的记忆里好像不曾有过出门参加宴会的经验,不过她倒是了解那种所谓宴会,应该跟她去郑国公府、去六皇子府的情况不同,想来纯粹就是上流圈子的贵女们因为平日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借着各种名目举办的联谊会,而且还有等级区分,若是以长辈身份办的,可能会有男有女,而且会出现一些不但不熟,甚至可能没见过的,若是平辈之间往来,自然是各办各的,只请一些自己相熟的知己聚会,除非很亲近的人才会被引起同一个圈子。
发呆的文若萍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唉呀!怎么忘记问他,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不然为什么要送药材来?还偏偏正好是徐嬷嬷才想着要托人去采买的那几样。”
只是人都走了,文若萍自然也无从问起,她躺回,床,上,又翻了几番,一阵睡意袭来后,恍恍惚惚之间,她还想着下次若再见到他,一定不能忘记问一问。
第二天一早,春蝶进屋伺候文若萍起床梳洗,铺迭床被时,就看到搁在床头的玉佩,她狐疑地拿起来,转身问道:“姑娘怎么有这块玉佩?看着好像挺眼熟的?”
“唔…不就是我们之前在找的那一块嘛,昨晚我睡到一半,莫名其妙觉得怎么睡怎么不自在,爬起来东挪西移的,结果就找到啦。”文若萍眨眨眼、耸耸肩,一脸就是如此地回道。
天知道这个理由连文若萍自己都觉得很瞎,可是既然春蝶看到它的第一眼也觉得熟悉,索性就顺着掰扯说是东西找着了,反正那家伙不都说了那块丢失的玉佩是在他那里,想来应该没有哪个脑子有坑的敢去武定侯府偷一块不值钱的玉佩吧?
不过这个很瞎的理由,不说春蝶半信半疑的,随后走进来的徐嬷嬷更是压根儿不信!
“这似乎是千金难求的羊脂白玉,咱们府里怕也只有侯爷夫人的私库里才能找到这样的宝贝,老夫人又怎么可能随手就赏给一个丫鬟?姑娘,妳这谎也说得太离谱了。”徐嬷嬷摸摸玉佩,以她的眼光,只这么一瞧便知道玉佩的价值不菲,也没见过哪家主子会出手大方到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赏给下人,若说当成厚礼送给其他公侯世家倒还差不多。
“反正…是就是,不是也得是,嬷嬷快别追问了,妳相信我,我发誓我绝对~绝对没做出什么偷鸡摸狗、不三不四的事情。”文若萍五手并拢,向天表示自己绝对没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嗯!绝对的!至于别人不请自来的话,因为那不在她约束范围内,所以她没法子管,不是她的错。
“呸!呸!呸!姑娘怎地一大早就不清醒了?没事说些什么浑话?既然姑娘说是,那便是吧,只不过…姑娘能保证不会节外生枝?”徐嬷嬷问的当然就是会不会哪天又蹦出一个什么真正的玉佩之类的事情。
“不会!肯定不会!”文若萍用力地摇摇头。
徐嬷嬷闻言,只得不再追问下去,但是后来又私下去找巧儿责问的事,自认已经逃过一劫的文若萍当然也不会晓得,不过可能也是徐嬷嬷对巧儿的责问,因为巧儿那晚确实睡得很熟,不曾察觉有人进过秋晚院,所以无法给徐嬷嬷一个她觉得可能会出现的答案,此事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 无题
却说夜访香闺这种事,甭管女主是穿越还是重生,都是她们游戏人间必经的戏码之一。
大庆朝虽然没有什么出嫁前几个月男女双方不能见面的规矩,不过已然进入备嫁倒数计时日的文若蓉早在文若菲出嫁后不久就少有出府的时候,间接地,造成咱们五皇子想要见未婚妻的时候,也只能学某人半夜爬墙…没办法,白天的时候,芳舒院有她母妃派来的教养嬷嬷盯着,他再想找死也不至于让心上人在未来婆婆心里的形象扣分的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