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不再解释:“你先回去吧。”
然后把人打走了。
三房,三夫人的大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仿佛听了这世上最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大房,怕不是要疯了吧!之前倒是小瞧了这小徐氏,哈哈哈哈!”
至于,徐蕙兰听到自己的妹妹在婆母那耍了好大的威风后,嫉妒得牙齿痒痒。
凭什么,她可以仗着夫君的宠爱骄横跋扈,而她堂堂一个嫡长女就要做一个活寡妇!
丫鬟百合惊叹出声:“呀,大娘子你的手……流血了……”
徐蕙兰摊开手里的碎玉,脸色阴鸷:“哦,是吗?”
“奴婢赶紧给你包扎吧!”
徐蕙兰恍若未闻:“百合,我要是出不去这侯府该怎么办?”
百合惊,不敢回话。
“眼睁睁看着徐晓妍过得比自己还好么?”
不,这样的折磨还不如让她去死!
……
一场闹剧之后,反而没有人敢再来找徐晓妍的麻烦。
后府当差的丫鬟看到徐晓妍,脸上都忍不住浮出惧怕之色,等背地里又在嚼她目无尊长,妾室做派。
京城里也渐渐传出了,永宁侯府周二公子无妻便纳了个贵妾,且独宠妾室,宠得无法无天,竟然敢冲撞婆母,扰得内宅不得安宁。
雍亲王也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听到王妃想要把茗县主嫁给周二公子时,脸色大变,说她身为正妻不应该厚此薄彼,苛待庶出,把茗儿往火坑里推。
气得雍王妃几日吃不下饭去,便也迁怒起了侯府陈氏。
家中有个不识大体蛮横无理的独宠贵妾,还想和雍亲王府联姻,这不是故意把雍亲王的姑娘拉入火坑吗!
干脆连节日宴请宾客时,都故意不请她。
雍亲王知道后,又斥责她糊涂:“周子衍看似外调,实则暗藏玄机,侯府远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示微,这般刻薄,倒显得我雍亲王小气。”
她又气得几天吃不下饭,这般也不是,那般也不是,干脆换个人来做这王妃算了。
她回她的漠北大草原,待在这鬼地方受什么气!
王妃生气了,连房门都不给雍亲王进,急得雍亲王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是为夫不好,都是我的错,哎,东京城势力盘根错节,皇兄盯得厉害,我这不是怕犯错么……”
……
周子衍去到临河的房屋监察站,见了巡检河堤使,他一身正气:“大人这是,这是最近监察记录的水位。”
周子衍:“五月初水位涨势如此过猛,却没有人向上级汇报。这是何故?”
巡检河堤使恨得牙痒痒:“大人有所不知,看看这被淹了的好几个村子,下官实在是寝食难安,今日就算是丢了这官职也要说了,是巡检使绅昆,他玩忽职守,测量水位的乡绅已经多次向他禀报过了,可是他只顾着花天酒地……”
“每年5月到1o月本来就是汛期,汴河属黄河水系,泥沙灌入汴河时乘积导致河道堵塞,排水不畅,一遇到几天几夜的大暴雨,河堤直接决堤了!”
“但是当时毫无准备,老百姓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偏偏这个时候人手不足,绅昆作为巡检使又去了船上看花魁,所以没有及时去调动厢军……”
周子衍喝了口茶:“既然这个巡检使犯了这么大的错,为何今日才禀报?”
“大人你不知道啊,这个绅昆是江南大户米庄的儿子,他家祖上几代人都是米商大户设立私塾,绅家门下出了不少乡绅,便和地方官员勾结起来,官官相护,甚至买卖官职,绅昆的官便是他父亲私底下买的!”
周子衍了解,越是地方的腐败问题就越是严重,他问:“可有证据?”
“有!只是苦于绅家家大业大,无人做主啊!”
周子衍笑了笑,看来这个特意来接待他的巡检河堤使,提前做了背书,知道他的身份。
他放下茶杯:“如此,本官便做主了。呈上证据,文书。”
“多谢大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