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眸色一沉,快步上前,轻手轻脚地扶起师父,轻轻把她带到床上安置好。
“师父,您怎么可以这样?”
许知秋扶着受伤的身子,痛呼声不断溢出口,惹得言尘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师父!”
她缓了又缓,可算从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里缓过神来,质问着眼前的逆徒。
“犟到什么时候?嗯?”
“罚她还是罚你自己呢?”
“言尘,你别把我逼急了!”
“她那挨过军棍身体还没好,禁得起长跪吗?还有你,膝盖不疼?身子骨好了?折腾谁呢?”
许知秋指着言尘的鼻子骂,越骂越凶,气势越骂越足,字字句句,十分犀利,丝毫不给言尘反应的时间。
言尘耷拉着脑袋,耸着肩膀,听着自家师父的训斥。
训了足足一个小时,许知秋这才丢下最后一句话,结束了她的训斥。
“为师方才的表达很清楚,为师并未因为她的举动生气,你又何必罚她?”
言尘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略带羞愧地说着,“是这样不假,可、如初终究是做错了,总得给您个交代。”
请罪的叶如初,在许知秋训斥言尘的时候,就起身坐在了床边,听着师祖所说。
听到这里,就算她的脑袋再迟钝,她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和道理。
师父心疼她,不愿重责于她,碍于师祖的身份,她不得不做出选择,一面是自己的师父,一面是自己教养的徒弟。
很显然。
言尘选择两者兼护。
最后受苦的,自然也是言尘。
如此想着,叶如初轻轻扯着师父的衣角。
言尘低着头,望着她。
“小家伙,怎么了?”
“师父是个大坏蛋!罚我还是罚您呢?”
言尘被叶如初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大跳,好好好,她护着她,如今反倒是左右不讨好。
那边挨了顿骂,这边又被自己徒弟数落。
她面上不显,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崽子,为师好心护着你。”
“你反倒是怪起为师来了?”
言尘心底那叫一个郁闷,冷眼看着眼前的逆徒,心里飘飘忽忽涌上了几分坏心思。
叶如初被她的眼神,盯的头皮麻,不知为何,她总有种濒临死亡的错觉。
不久后,她的错觉被验证。
言尘端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神色淡淡的,手中的力度却是大的出奇,直打得她嗷嗷乱叫,连连求饶。
“呜呜呜,师父,我错了……”
“错了,真错了,师父饶命啊!”
“疼啊!呜呜呜……师父您行行好吧,我再也不敢了,饶我小命一次吧!”
言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慢慢挥落着她的节奏。
“小家伙,放你一马你不要,非要惹是生非,你这身体承受能力,和你作死能力是对等的吗?”
“下次为师给你台阶,你记得下,再敢和我倔脾气,我们看看到底谁硬得过谁?”
又是一番风雨过后。
言尘放开了约束着叶如初的手臂,直接把她丢在原地,屁颠屁颠地跑向师父身旁。
“师父,您消消气。”
一旁被抛弃的叶如初,脑瓜子嗡嗡的,看着师父那狗腿子的模样,顿感无语至极。
好好好,逮着她欺负!
很过分!
可、莫名觉得合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