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看见漂亮的花,有的人会欣赏,而有的人却要将它折了踩进泥里。
祁珩抬眼,注意到祁愿洝和虞颜都蔫蔫的,他收起手机,“好了,这件事你们俩小姑娘就别操心了,过两天帝城有场珠宝拍卖会,你们也去散散心…”
“帝城?”
祁愿洝想起帝城贵圈里那位高贵明艳的女总裁,帝霜。
听说她凭一己之力垄断了帝城所有的珠宝产业。
……
夜已深,霓虹灯依旧耀眼。
周宴卿离开祁家后倒是没走远,将车停在能看见祁愿洝窗户的角落处。
等守着女人窗口的灯光熄灭,他才吩咐余厦开车离开。
“周总,是去医院吗?”
周宴卿靠在椅靠上,卸下疲惫,仰着头捏了捏眉心,“不用,回酒店。”
余厦透过后视镜盯着他脸上的伤,“周总,祁总这两拳打的挺重的,你要是破了相,万一愿洝小姐看了不喜欢怎么办?”
“不喜欢?”周宴卿将视线投向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嘴角血迹已经干了,脸上还有几处青紫,额发有些凌乱,倒真是狼狈不堪。
但男人想起祁愿洝那双泛红的水眸,心瞬间软成一片,“她会喜欢的,会可怜我,心疼我…”
所以,这才是周总不愿去医院的理由吗?
余厦手里捏着方向盘,试探性开口,“周总,你…是不是有点……”
周宴卿瞥过来,“说。”
“我说了你能别扣我工资吗?”余厦的求钱欲很强。
他嘿嘿一笑,“你是不是有点恋爱脑?对就是恋爱脑!”
后座上的男人不说话了。
余厦心里发怵,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周总,你都答应我了不扣工资的。”
周宴卿目光闪了闪,他闭上眼,认命道,“是恋洝脑。”
余厦暗自偷笑,差点忘了正事要说,“对了周总,我们的人在机场碰见了温雨烟。”
“温雨烟?”周宴卿眉心微动,“她怎么了?”
“温小姐貌似遇到了点麻烦,我们的人暗中跟着,见她上了飞往泉城的航班。”余厦说道。
泉城是在西北。
她是去找祁麟了…
祁麟在西北搞科研,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那里的人要用专门的设备来通讯。
他上一次与祁麟联系还是在说温雨烟做梦的事。
泉城那么大,温雨烟这是想漫无目的地找人?
二十分钟左右,周宴卿到了订的总统套房内,这里离祁家不远,方便他去找她。
他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正准备拿冷水冲冲脸,蓦然睨见了镜子中的自己。
男人舔了舔唇,离开浴室拿上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两张。
他没急着发给祁愿洝,而是一如往常地给她发消息。
[周宴卿:晚安,老婆?]
没看见那个红色感叹号,男人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他的好愿洝舍不得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