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家里哪有那么多闲钱给他读书,学了些字,不做睁眼瞎便可以了的。”
“娘,是我不好,什么也没帮上,还要时常来家里赊欠,不过,这次我带了些肉干和铜钱来,肉干卖了应该够给弟弟交束攸了。”
陈英打开一旁竹筐上盖着的破布,露出了里面的肉干,整整一筐有二三十斤重了。
白荷花看到肉干就是一声惊呼,这个年代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肉,即使陈老憨有手艺,家里还有十亩田地,也只是能保证一个月买点肉打打牙祭,最近他出去的多,半年来连肉都没有买回来过了。
“这么多肉干,哪来的?”
“是贵哥儿不知从哪个狐朋狗友家中讨要的,我也不太清楚,家里乱的很,放着怕被别人偷了,不如就都给您送来,还有些用处。”
“你没留些自己吃么?”
说到这里,陈英低下头,有些难过。
“怎么了?是不是王贵之前的事还没分拨利索?”
陈英不说话,白荷花就更着急了,三问五问的,这才问出了实情。
“张家姑娘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啊?才死了丈夫便要改嫁,还甘心给你家做小,奇了个大怪了,老憨,你女儿受了委屈了,你也不闻不问的,你是个死人么?”
白荷花听了张娇的事,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看到陈老憨还在院子里忙活手里的家具,没好气的骂了句。
“我也不太清楚呢,不过人家愿意来王家吃这个苦,我也不好拦着。”
“王贵是什么话?”
“他,他一直不在家。”
“他不知道?”
“他知道了,吃惊不小,没说什么,不过,这种事估计他也是非常不愿的吧,谁会愿意养个寡妇,还要给别人养孩子啊。”
“嗯,说的也是,不过张家这么欺负人,就不怕遭报应么,哼!”
“母亲,今日来我不是要说这些事的,这些破事您也别放心上,平白坏了心情,我是要说陈武的事……。”
刚刚坐回座位的白荷花听到陈武两个字再次“腾”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陈英,陈英还是第一次看到白荷花这种眼神,有些害怕。
“母亲,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叫陈武,和我同岁,今年也是十七岁?”
“武儿,你在哪见到他的~!?”白荷花说着话,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上前一步抓住了陈英的双臂。
“他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怎么不把武儿带回来呀?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长高了?”白荷花听到这里眼泪已经哗啦啦的掉下来了。
“你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了?给我钱,家里的铁锭不够了,我得去趟镇上。”
陈老憨进了屋就看到白荷花那激动的模样,也没理会,想拿了钱去镇上放松。
“武儿,我们的武儿回来了,她说的,是不是啊英子?”白荷花都忘了骂陈老憨又来要钱了,激动的拉着陈老憨就要去找儿子。
看到这陈英早明白了,得,还真是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