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栀寒上午十点的飞机飞回了京城。
刚到就收到了陈叔发过来的一堆事件,比如天气转热了,要准备一些凉茶,选择品种,或者给每位客人准备免费的解暑绿豆汤等等,别看都是小事,实则对整个茶馆的经营十分有用。
又给陈叔聊了些港城的趣事,将纪念礼物送给他,又让他把给员工们买的礼物都分发下去。
“对了,小东家,这两件事你务必放心上。”
陈叔递过来两份纸质合同。
也就是他在电话里提过的。
拿起其中一份,她签下名字,然后递了回去,“到时候官媒也在,这个研学活动我亲自带。”
“你愿意亲自带,我就放心了,毕竟是官媒,那都是实打实的不讲剪辑那一套。”
那都是该怎么剪辑就怎么剪辑,不会弄假。
剩下的这份合同,温栀寒淡淡扫了一眼,也还给了陈叔,“抽空帮我约一下负责人,时间定在研学后,但不要等太久,我还要回速苏省。”
“小东家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是该回去一趟。”
温栀寒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想起江南水乡那边的小桥流水。
有点想家了。
现在动力满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事情一一处理,早日回家。
港城在很久之前是一座火山岛,只是多年未喷发,已经是死火山了,但残留的地下溶岩锻造出了天然的温泉池。
“听讲你近排有桃花,唔带嚟见见(听说你最近有桃花,不带来见见)”
温泉池内,两个男人对坐着,相互举杯。
红酒酒液顺着男人的脖颈往下滑,没入池内,瞬间散开。
“在等等吓,佢胆生细。(再等等,她胆子小)”寒司宴看着一旁黑屏的手机,仰头将一整杯吞入。
估摸着回京城了,回到温柔乡,就忘了。
“你若系结婚,你屋企嘅老窦恐怕要将成个家业畀你喇,提前恭喜晒(你要是结婚,你家老爷子怕是要将整个家业给你了,提前祝贺)”
寒家子嗣单薄,向来都是一代单传,只是……寒司宴这一辈时,他父亲在外面乱搞,才有了三兄弟。
个个都十分出众,不过最后……还是这位最年轻但手腕最狠的上位。
港城上流圈猜错的人不少,在他上位后都一一亲自前来表忠,生怕他抽丝剥茧地追查下去。
恐怕得有一半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也还好,他虽手段狠辣,但也没细究。
所以,寒家重子嗣。
对此事,他未发一言,只是转了个调,倒满酒杯,“結咗婚喇?幾時搞婚慶(结婚了?什么时候婚庆)”
“閃婚啫,各取所需,佢身份特殊,婚慶就唔使啦,请啲熟嘅人聚下。(闪婚而已,各取所需,她身份特殊,婚庆就不必了,请点熟悉的人聚聚)”
手机声响了,寒司宴下意识、不动声色地伸手,屏保的色彩不是很明亮。
有些暗,暗示灯光下,小姑娘恬静地睡着,她似乎在做一个美梦,眉眼看起来有欣喜之色。
而一只与她不符的手,正轻轻撩拨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
是那天晚上偷拍的。
耳环也是他撩拨的时候掉的,那时,有些凉的珍珠就滚落在他手心……
像是在自投罗网。
【栀栀:寒先生,我下飞机了,这次谢谢你~】
她在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