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晕,你晕了我就亲你!”
龙唯一生怕他又昏过去,在她之前看到的病例中,有人因为和女生单独搭乘午夜末班车而紧张到呕吐休克。
要是景炎也这样那可就太糟了,她不仅要打扫呕吐物,还要洗床单!
龙唯一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她的后背与一侧肩膀还在隐隐作痛,这让她很不爽。
景炎也很不爽,他的脑后传来阵阵钝痛,嘴唇上还残留尖锐的刺痛,更让他恶心的是,他的睡裤已经快被脱掉了!
联想他醒来时龙唯一的姿势,不难猜出在他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龙唯一看到他充满“朝气”的表情,估摸着他应该是不会呕吐了,但就他手指抖动的程度来说,会不会休克还要另说。
要是真的休克,她能给医院打电话吗?要怎么解释这个人的身份啊,还有,医院能治疗人造人么……
她用发散的脑洞转移疼痛,还一心二用地密切关注着景炎的情况。
房间里安静下来,一只热昏了头的知了撞在窗户玻璃上,发出脆响后又匆忙飞走。
龙唯一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窗帘的缝隙之间,地板上有灰尘在那道白亮光线中舞蹈。
她收回被闪得有些残影的视线,压低声音问景炎:“你没事吧?”
两人挨得很近,这多少让她有些不自在。
景炎想要与龙唯一保持距离,但他裤子的情况十分不妙,他眯起眼睛喘了口气,龙唯一能从他下巴的线
条上看到喉结在上下滑动,吞咽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诱人。
“马上,从我身边,离开。”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景炎眼中的杀气都快要具现化出浓密的怨气黑烟了。
可龙唯一被衣柜抵着,往后蠕动两下,不但没能离开,还把当作垫被的床褥弄皱。
她傻笑一声,只能继续坚定地与景炎深情对望。
景炎攥着被子的手已经爆出青筋,他气得耳朵发红,却又不能做什么幅度太大的动作。
龙唯一把这理解为害羞。
经过短暂的思考,她认为现在的时机很合适,于是向“统治阶级”提出质疑,“这是我的位置,你现在在我的地铺上,我是没办法把你抱到床上才让你到我这儿的,要离开也是你离开。”
她说得十分诚恳,镜框后的眼睛勇敢地与景炎对视,大眼睛里写满真情实意,仿佛真的已经把这个地铺当作自己的家。
一点都看不出是在暗示景炎用床来报答她救命之恩。
演技满分。
景炎冷笑一声,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却感觉睡裤随着他的动作往下跑,脸色又黑了一截,不得不僵住身子定在那里。
他的停顿在龙唯一看来自然是同意,她装作不太在意地样子地对景炎说:“你要是喜欢我的地铺,我可以忍痛让给你,我去睡床。”
快答应!快答应啊!
龙唯一目光灼灼地看着景炎,仔细观察他每一个表情,遗憾的是,景炎除了脸色越来越
难看外并没有其他表现。
“真的,你说的特别对,在地上睡,完全不怕掉到床下,你身子这么虚弱,最需要这种安全的地方修养了!”她像电视导购员一样大力推销自己的产品。
“虚弱”的景炎看着她这样惺惺作态,心中更加反感。
这个女人到底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要是他没及时醒来,她还打算扒掉他的衣服做更龌龊的事不成?
“滚!”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极其克制的低吼。
虽然用词稍显激烈,但龙唯一还是默认景炎是害羞地同意了,她欢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往床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