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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第1页)

迷蝶香——上品的魅药,有催情作用,药理是为增加闺房情趣而做,如无动情就不会中药,可如果动情了,那可就逃不掉了。因此无论是事后还是事中都很难被人所察觉。

所以啊,如果他不动情根本不会有后面一处的,是他自己的错!哼!夜冥玥不负责任地想。

“要死了,好疼!”气了一下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呜……

水司逸并不比玥美人好多少。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还甚是模糊,粉白色的纱幔飘拂不定,里面水池子里的热气萦绕在房间里,淡淡的清香使得水司逸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处。

香气里混杂着的麝香味带着糜费香豔的气息,突然一双白玉一般精细修长的玉手翻在了身上,紧接着修长的玉腿露在几近透明的丝被外缠在了他的身上。

水司逸心头一荡,几乎忘记了呼吸。他想起身旁的人儿了,可是他不敢转身去确认。

“哼嗯……”美人儿闷哼了一声,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水司逸猛得觉得脸上一烫,鼻子里流窜着温热的东西急欲冲刷而出。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且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昨天晚上,他强制和玥美人发生了关系。

强暴!

他竟然强暴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的男人。天!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不要恨我!

水司逸心下一振,无端的恐惧起来。他怕他会恨自己,而他昨天晚上所做的事足够让他痛恨自己,甚至杀了自己。他不怕死,只是怕他恨自己。

“不!”一想到他会厌恶地看着自己,仇恨地提剑欲杀之而后快。水司逸猛叫了一声不,便抓过一旁的衣服跑了出去。

水司逸提起真气,一路飞奔,好在太早了路上行人不多,不然京城就要传出闹鬼的传闻了。

水司逸疯跑着,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昨天晚上夜冥玥痛苦呻吟的表情,那昨天晚上让他冲动不已的表情,如今却深深扎得他的心口流血。

竟然做了这么无耻的事情!水司逸猛得停下脚步,厌恶自己的情绪让他一拳打在身旁的墙壁上。一拳接着一拳,到流血不止。

“水司逸,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这个无耻的人渣!”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他竟然向把自己当成儿子的人出手,强迫他和自己做了无人所不齿的苟且之事。

厌恶的情绪像荆棘一样纠缠住了水司逸的心口,直把他绞得生疼。紧紧咬着的牙关使得口中有了腥味。

“水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个最不想碰到任何人的时候碰到了最不想见或则最怕见的人——夜于昊。

“出什么事了?”看到水司逸满脸的失意与憔悴,夜于昊担心的问,他的视线转向了水司逸流着血的右手。

“你的手……”

“不,没什么。”水司逸慌张地拉了拉袖子将手放到身后,然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问道:“这么早,这是从哪里过来?”

被问及,夜于昊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难得在嚣张的脸上出现了红晕:“云儿,那个,生病了我陪了她一夜……”

“心上人?”水司逸问道,突然胸口一揪,脑海里闪过了夜冥玥妩媚倾城的脸。

“嗯,明年正月成亲。”夜于昊说的时候满脸笑容,难得一见的深情。谁会想到一向放浪形骸的二皇子会有如此深情的一面呢?

“不错,好男儿就该如此深情。”水司逸如同兄长一般拍了拍于昊的肩,又猛得想起昨天晚上他对于昊的父亲做过那样的事情,而僵住。

水司逸有些避讳的撇过脸去,可以不去看那长让他想起自己的罪孽的脸。

却听夜于昊道:“要说深情,谁比得过四将军。”

水司逸想起街头巷末传诵的四将军,他似乎有个身为男子的爱人,不过据说两年前宫变得时候为救四将军而死,情深意重!而四将军更为此常年沉醉酒池,伤心欲绝。

男人?

四将军真是至情至圣啊!与男子相恋虽然离经叛道,四将军的情真意切却为人所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水司逸十分钦佩四将军的情深意重!

水司逸匆匆别过于昊赶回到了家中,满脑子的罪恶感却丝毫没有降低,反而在见过于昊后更甚了。

开轩而来,被水司逸抛诸脑后,刻意遗忘的声音响起:“相公。”

风流有时候是极具代价的。水司逸仅仅一次的出轨,罪恶感已经折磨得他不得自拔,无论是对妻子的忠贞还是侵占了夜冥玥的罪孽,水司逸都无法原谅自己。

连日来水瑶发觉丈夫终日都魂不守舍,酒楼的薛掌柜见到水瑶都要询问一下水司逸是不是生病了,还特意地给她推荐了一位京城有名的大夫。

家里请来的帐房先生也好几次询问水瑶,问他们是不是要兴别的生意做了,因为帐本的收支时常不对,银两却是没见少,不是帐本错了,就是他们另有收入。帐房先生还当是水家有别的生意怕给他知道学了生意经去呢。

最让水瑶怀疑的是,连着五日水司逸都推脱说不舒服怕怕打扰了自己休息而搬去住书房。

而据小环说的,姑爷好几天晚上都偷出门去了,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小环那丫头还煞有其事的分析说水司逸在外头有了人了。

水瑶本是不信,连着几日下来也有些怀疑了。吩咐小环跟了几天,也只发现水司逸连夜不睡觉只是到酒楼里喝闷酒,不过却不在自家酒楼。又试探的问起,水司逸也只说去看看别人酒楼的生意如何。分明是敷衍之言,想来逸必定是有烦恼,可是他不说也没人知道不是?

没寻得水司逸出轨,水瑶也就不太上心了,只嘱托了几句莫要喝太多酒,也便做罢。

其实,自那次侵犯了夜冥玥之后,连着多日,水司逸都很是不安,睡着之后也总是做着古怪的梦,梦里头金碧辉煌的宫殿,天人般的人儿,雪天、清风、杨柳以及触及不到的冰人与彻骨的寒冷。

夜冥玥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街头的风灌进了小酒铺子,门口昏暗的红灯笼摇晃了几下半明半媚,和着大大的“酒”字布帆招牌“扑哧扑哧”的声响。水司逸心里寻思着:连于昊都几日不曾出现了,莫非是玥他……憎恶了自己不许于昊与自己接触?还是说于昊知道了如此龌龊的自己斩断了与自己的联系?

不,不对,于昊要是知道了,以他的性格非要与自己打长一场不可,这么说来是玥明令禁止。

他难道真的如此厌恶自己?

水司逸思及此苦笑了一下,也对,毕竟自己做了如此不齿之事,他不愿与自己再接触也是常理。可惜生生破坏了他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思念,想起他那个儿子,他一定也会想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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