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莲“爱情作为人的主要精神品类,其实和人吃饭睡觉一样,是要得到释放的。你能说今天的饭不吃,一个月的饭不吃,等到五年后再吃吗?”
张无用被怼住,心想,这丫头是成长了,连说服人都具有哲学性。
“可是我现在不希望你受皮肉之苦啊!”
苟小莲回道“没事,他要再打我,我干脆就逃学回来,直接去你家和你过日子去!”
苟小莲这话说得嘎崩脆,让张无用睡不着了。
他想这丫头备不住真能做出这事来。
但是他和小莲都还年轻,正是做事业的和完成学业的时候。
把最年富力强最有精力的年华都浪费在儿女情长上,张无用岂能心甘。
事态展到这地步,他无论如何不能无动于衷。
“丫头你听着,如果你再一意孤行,我不能接受你。现在你的当务之急,回学校老实复习备考,大学毕业咱们再说。”
苟小莲那边很久没有回答。
张无用咬着牙又补充一句“加油努力,考不上大学别来见我!”
第二天,苟小莲偷偷回学校去,也没跟他打招呼。
他也不知道苟小莲是生气,还是他激将法奏效了。
来到诊所,齐美霞见到他的时候,笑着说“我爸说,今天中午请你去家里吃饭。”
张无用问道“哦?怎么好意思给叔婶添麻烦?”
齐美霞说不麻烦,我妈特地给你包酸菜馅水饺。”
齐美霞曾经问过张无用喜欢吃什么,张无用说,他妈活着的时候,包的酸菜馅水饺是他永生难忘的美食。
齐美霞就记在心里。
还有一件事,苟富贵昨天夜里很晚的时候来她家,把那五万块钱的纸包放下就走。
在灯光下,苟富贵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殛了一样。
死灰一样,细看还有些紫。
齐世勇跟他打过招呼,想说明白又赔给人家二十万的经过。
苟富贵理都不理。
齐世勇想说,这次事故已经让他这半生倾家荡产了。
不然他也不想要回这五万块。
苟富贵还是一声没吭,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苟富贵走后,齐世勇说“没办法,得罪他总比没钱过日子强。”
归根到底,齐世勇最钦佩的是张无用。
在家和闺女商量怎么感谢人家。
齐美霞说既然人感谢人家,那就话到家里来吃顿饭吧。”
齐世勇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上午诊所里有两个扎针的患者,没到十一点就都扎完回去了。
齐美霞让把诊所关门,带着张无用回到家里。
饺子早已包好,张无用一到就可以开饭。
齐世勇拿出一瓶藏了多年的老酒,非要张无用喝点。
盛情难却,只能任由齐世勇倒满杯。
一杯酒下肚,齐世勇当着张无用流下眼泪。
此时张无用端详着面前的长者,才现他原本并不显老的面容,被事故折磨得难掩憔悴。
仿佛一夜之间跨越到古稀之年。
“唉,小张大夫,我是真的老没用了。”
“叔,你别这么说,人活着都难免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坎坷起伏。”
齐世勇自己端起杯,仰脖干了一杯,然后对张无用说“我老了,也不想干了,我想诊所就交给你,让你霞姐跟着你干,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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