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那些刺客说的是关中话,用的是秦剑。”江冲低头回答。
“嘭!”
嬴渠梁拍案而起,语气中满是杀机凛然:“竟有此事!”
“我秦人,竟然要弑君!”
“卫屠,立刻给我调查国内所有人。上至大夫,下至庶民,皆在调查之列!”
——
“老师,嬴驷那小子派人回来了!”
两脚跑的飞快,杜挚哐当一声推开房门。
眉头微皱,甘龙没好气瞪他一眼。
冷哼一声。
“哼!”
“哗啦~”
手轻轻一推,案上书简半卷,甘龙语气中带着斥责开了口:“好歹也是我大秦的司空,做事如此毛躁。”
“怎能成大器?!”
“你呀…!”
身形一缓,杜挚脚步慢了下来。
讪讪一笑,杜挚蹑手蹑脚关上房门。
朝甘龙长辑一礼,杜挚讪笑开口:“学生得到消息心中太过激动,有点忘乎所以。”
“请老师见谅。”
“嗯。”
甘龙这才满意点头,从鼻息中出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眼中透出几许精光,甘龙看向他:“说说吧,出了何事?”
搓着手,杜挚努力压着心中的激动,目光热切看向甘龙,急切往前走了一步。
“果然不出老师所料,那嬴驷小儿派人回来了!”
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甘龙颔抚了下抚须:“年轻人做事不够沉稳,总是想着急功近利。”
“有点事情就想向家里报个信。”
“哼哼…”
“意料之中罢了。”
“老师,咱们该怎么办?”杜挚眼中透出几分寒光,面怒逐渐狰狞,以手做刀往脖子一划:“要不要顺藤摸瓜…咔!”
“不!”
“不可!”
甘龙语气坚定,挥手将他打断。
“为何不可?”杜挚急了,又往前走了一步。
声调中满是急切:
“老师你是知道的,嬴渠梁之所以要变法,为的终究是他赵氏天下的稳固。”
“而嬴驷那小子,将来肯定是国君选。”
“现在不讲祸患除掉,将来…将来后患无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