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十分顺利的入城,径直来到县府外,经人一通报,不到片刻,便有两道身影迎出来,一中年,一青年。
守卫不由讶异,来者是何身份,竟让朱治将军和徐盛县令一起来迎接。
朱治一边迎人入内,一边笑问:“哈哈哈,公覆,可将你盼来了,路上可遇风险?”
黄盖朗笑一声,拍了拍蓑衣,“江夏水军倒是巡视得紧,不过他们为难某一老渔夫作甚,哈哈!”
徐盛陪笑,“黄老将军这身装扮,莫说江夏兵,即便是我也认不出来。”
“太史子义,可到了?”
“昨日刚到,南面战事吃紧,公覆若再不到,他可就回海昏了,请!”
“请!”
几人一起入了内堂,黄盖当即见到一道健硕身影立于堂前,正对着自己拱手。
他的身侧,还有一位十分年轻模样的人站立。
大个子他自然认得,太史子义,不过这少年却很面生。
朱治连忙介绍,“公覆,此乃凌操之子凌统,字公绩。”
黄盖给太史慈还礼,又朝凌统拱手,“真是年少有为!”
几人寒暄着来到案旁,上方正是豫章舆图,一只只木质小舟摆放其上,代表各方势力。
“此番刘表黄祖携手攻豫章,来势汹汹,公苗与德谋先后失利,此刻黄忠刘磐刘虎三军,已拿下海昏外围诸县,黄祖对柴桑虎视眈眈,局势万分危急。”
朱治先将大概情况向黄盖介绍了一番。
黄盖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舆图。
太史慈突然问:“公覆,可知主公身体是否康复?”
黄盖叹一口气,“主公伤情反复,不容乐观。”
闻言,太史慈面色也凝重起来。
孙策与他,乃是不打不相识的知己手足。
“子义切莫太过忧虑,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下困境,也叫主公少些担忧。”
“是呀是呀。”徐盛附和。
于是几人纷纷望向黄盖。
“主公对公瑾颇为倚重,公瑾可有良策?”
黄盖深吸一气,驱散心头阴霾,伸手指了指庐江郡。
“程普将军虽有折损,然江北军依然是老主公旧部精锐,最强战力,蒋钦水兵屯于皖口,可与黄某合兵一处,周泰余部已在彭泽休整完毕,得兵两千余人,此三军已于外围对黄祖成合围之势。”
几人纷纷点头。
“如今黄忠刘磐刘虎三军回至南线作战,正是黄祖南北难以兼顾之时,我等不如合力一处,里应外合,先以突袭之计取黄祖,再合兵收复南昌,最后与黄忠等军在南决战。”
几人皆认真地注视着舆图,看着上方标注若有所思。
诚如黄盖所述公瑾之计,黄祖等军先前围了柴桑,让江东方面被动不已。
但如今,荆州方面南北分流,反过来看,黄祖军倒不经意间落在江东诸军的包围之中。
黄祖周遭,赫然是朱治军,徐盛军,凌统军,太史慈军,周泰军,周瑜军,程普韩当军,陈武军,蒋钦黄盖军皆在。
虽各军兵力少而散,但若群起而攻之,黄祖即便有庞大水师,但未必应付得过来。
“且勿忘了,赣水之上,还有一支甘宁军,甘宁行动历来诡谲,孙河将军,便是在疏忽之时,被其劫营所杀,且据我所知,南昌城破,亦是甘宁率先破城的。”太史慈警示道。
“江夏黄氏何时出了这等厉害人物?”黄盖感到意外。
朱治倒清楚,解释道:“甘宁甘兴霸,原是刘表麾下,后投了黄祖,起初并不受重视,但不知为何,下雉一战,甘宁已颇受黄祖器重。”
这时,一时默不作声的凌统愤然开口,“甘宁之器重,乃是用家父级换的,吾誓杀此獠,为父报仇!”
几人看着凌统,稍有动容。
这场战斗,绝非只是荆州与扬州,江夏与江东的利益之争,期间更是掺杂了太多的血债仇恨。
孙坚之死,黄射之死,凌操之死,甚至诸葛玄之死,加上双方无数将士之死,可谓国仇家恨。
凌统突然道:“甘宁一路,便由小将出手牵制,吾军虽少,牵制有余。”
朱治有些担心,“公绩,不可意气……”
“朱将军放心,家父旧部,吾待之如亲,不会意气用事。”凌统直接打断了朱治。
朱治颔,轻拍凌统肩膀,心中感慨:心有气量,坚韧不拔,日后成就必在其父凌操之上。
“既然诸位皆无异议,那我等便合力一击,周泰将军那,烦劳公覆通知。”朱治道。
“将军放心!”
太史慈一拍舆图,“好,约定三日,合攻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