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越躺在床上,她就是个睡着的公主。
褚承渊一心寻找他那枚丢失的玉杨花印章,全然没有听到门外刻意压低了不少的脚步声。细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初越甚至都听到了一点。她心里顿时一惊,谁知道这样下去,事情后面的走向是什么?
而褚承渊全然不知,依然在床边翻找……
脚步声近了,忽然,大门发出一声巨响,一个身着皇宫侍卫服的男子一脚踹开了门,随后静立片刻,初越忽然就听得诸葛天的声音:“初儿,你怎么样?”
初越心头顿时更是混乱了,诸葛天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初越当然还是装着睡着。
隔着屏风,屋外的人看不见内屋的情景,而听得诸葛天的声音中透出的着急,初越丝毫不怀疑这个如此疼惜诸葛初越的皇帝爹,会毫不犹豫地闯进来。初越的精神高度紧张,却又不敢睁眼看旁边的褚承渊。
褚承渊这时也发现了诸葛天带人进来了,他若是直接跑出去,从窗户跳下,会直接落在门口的人的眼中。那么势必会引起诸葛天的注意,接下来等着他的就是皇宫中的大肆搜捕。
初越忽然头顶一疼,马上听得系统急急忙忙地跟初越说道:“宿主,你快别装睡了!褚承渊用内力激了你的穴道,点了这个穴道,你会很快醒过来的。”
初越没有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点穴,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种情况下真是不得不醒过
来。而门口的诸葛天更是着急不已,半天没有得到初越的回应,他马上又喊了两声:“初儿,初儿,你应下父皇啊。”
诸葛天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越过屏风去看看初越有没有危险,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是毁了初越的清誉,要是真有那人的话,那初越的性命就更加堪忧。想到这里,诸葛天着急火燎地想要冲进去,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些侍卫进去!
到时候,自己的女儿的清誉这一笔账可怎么算?
诸葛天迈腿想要进去,初越马上出声道:“父皇,我在。”
诸葛天刚刚迈出的一步,停在原地,心里更是游移不定:“初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父皇,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了?”初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初越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安静地回应道。
“没,没事,就是听说你这里似乎闯入了什么贼子,父皇来看看。”诸葛天告诉初越道。
初越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是有贼子没有错,可是这个消息,竟然这么快就传入了诸葛天的耳朵里。天月王朝积蓄尚弱,还没有暗卫这种设置,想来,应该是诸葛天埋下的钉子不成?
初越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你醒过来,忽然一把匕首欺上你的脖颈,一双大手捂住你的耳朵,声音危险地警告你乖乖听话。你作何感受?
初越要是没有那么多个世界的修炼,估计第一时间就吓得昏过
去了,不然就是直接被褚承渊抹了脖子,回去见了系统了。
初越的心情好歹平复了些,淡然道:“父皇,你这是什么话呢?您派了这么多人来守着我,怎么会有贼子敢擅入我的闺房?”真的有啊,真的有贼子来我的闺房啊,而且还不止一次!
诸葛天听的初越这么说话,语气也弱了几分,心里更是深深咒骂这个消息的来源,但一国之君的气度不能丢:“初儿,你安全就好。这样,父皇才放心啊。”
诸葛初越是有一些娇气的,尤其是深夜差点被陌生的侍卫闯入闺房,一个正常的古代女子,怎么可能不生气?初越气恼道:“父皇,你深夜带着这些侍卫差点闯入女儿的闺房,你还要不要女儿做人了?”
诸葛天当时一听到消息,马上气血上涌,草草穿了衣裳就带着人过来了,等踹开门,才想起了女儿家的闺誉这一遭。如今更是有些羞恼,只能略略放低了姿态道:“是父皇思虑不周。父皇只是听说。”
“父皇说说是听谁说的?怎么我宫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了这人的眼睛。”初越询问道。心里还是没有猜测,如果不是诸葛天本人派人查看。那就只能是这宫中后妃,果然宫中倾轧之事,少不得。
诸葛天一时语塞,他刚刚听了消息,心中着急,根本没有在意这一遭,现在想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且后面都是不相关的侍卫,怎么样这都
算作是自己的家务事,他能告诉初越,但是当着这么多侍卫,真真说出来,传出去始终不好。
初越又听得诸葛天没有回答,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他的注意力不在要越过屏风进来查看的话,一切都好说。只是担心这旁边的这尊煞神,初越的眼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凛凛刀光,在黑夜里,面前看的清面前人的脸,冷峻,且严阵以待。
初越也不愿意多说,只想快点打发走诸葛天:“父皇,时候不早了。女儿都已经睡下了,父皇不如也带着人离去吧。明天父皇不是还有早朝吗?还是多休息为好。”
诸葛天听得初越这般关心自己的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熨帖不已,然后又关心道:“那,时候不早了?”
“嗯,父皇夜安。”初越说了一声,语气中经不住松了一口气。
诸葛天听来,本来生性多疑的诸葛天马上就不能平静了,刚刚转身的脚步,就顿在了原地,然后转身回对着屏风。“初儿,父皇看看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