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一群火把中,火把将他们围成了一层又一层。
一身绛红色衣服的魁梧大汉,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刀,竟然是中原的大砍刀,刀背有三寸,刀锋薄如纸。
“张寨主今日大驾光临,为什么带着这么多的弟兄。”满凤飞道。
“满寨主,我们也有多日未见了,兄弟也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所以带着兄弟们过来看看。”张寨主抹了一下油嘴,一只腿跨在一个石头上,歪着嘴冽笑。
“我们花苗寨素来欢迎各位英雄朋友,却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访客之道。”满凤飞道。
“你没有见过,今天不就是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嘛。”张寨主道。
“弟兄们,给我们的满寨主开开眼,看看我们带了什么礼物来。”张寨主吆喝一声,只见四个大汉从他的身后走过来,赤着上身,每人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刀。他们正准备举起他们的刀,就有一个人倒下了,在地上抽搐。
“张寨主,你的礼物果然有趣,怎么你是要送我肥猪吗,我们不爱吃猪肉,一头就够了。另外几头你们还是抬回去自己用了。”满凤飞道。
那三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根本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惊愕地看阗地下的队友,手上的刀还在空中,脚却有点在抖。
张寨主还是在笑,只是他的一只腿已经从石头上拿了下来,站直了腰。看着满凤飞道:“花苗寨用毒天下无双,我们虽然都是苗疆中人,今天看起来,还是很意外啊。满寨主果然是好功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满寨主道。
“为什么这么做,这个问题好像很深奥的样子。”张寨主若无其事一般。
“我们已经说好,与明家庄一起打下青苗寨,均分其地。为什么青苗寨没有打,你们却反而跑到我这里来闹事。”满凤飞道。
“那之后呢,之后你们是不是又会联系黑苗来分了我们呢?”张寨主道。
“当日明庄主在苗疆,与明庄主早有言明,最终苗疆只有你红苗与我花苗,共治苗疆,永不相犯,可你今天却出尔反尔,背离了我们的盟约。”满凤飞道。
“没错,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你们花苗用毒防不胜防,有一天一不小心把我们都给毒了我们找谁说理去。再说,这个正是明庄主的最新决定。”张寨主哈哈大笑。
满凤天眉头紧锁,手指一挥,登的一声,被张寨主的刀挡下了。“你说这是明庄主的最新决定,我看是你的个人所为而已。你有什么证据。”
只见明玉走了过来:“我就是证据,明庄主亲自让我传达的命令,还会有假吗,还有家父的亲笔书信。说完就拿给大家看。”
满凤飞将信网地上一扔,怒道:“好个明家庄,出尔反尔的小人,挑唆我苗疆的矛盾。”唐越捡了起来。
“可惜你知道的已经晚了。”张寨主手一挥,三个大汉又向满凤飞砍了过去。
一声惨叫,三个赤身大汉又倒下了一个,口吐白沫。另外二个的刀也被谢无恙拦在了空中,轻轻一震,掉到了地上。
“呦,难怪今天胆子这么大,原来这有帮手了,可惜啊,就你们这几个人,再多几个帮手也没有用。你用毒虽然历害,可是几十人,几百个人,你又如何能对付得了,况且你已经自己送进了埋伏中。”张寨主大笑,好像刚才死了两个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虽然人多,但现在你的距离离我们好像并不远,我想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唐越道。
突然张寨主的身旁又多了两个人,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回来的,但此时他们一个在张寨主的左边,一个在他的右边。奇怪的是他们手上的并不是刀,而是剑。更让唐越不敢相信的事,有一个人竟然是大师兄。
“大师兄,怎,怎么会是你?”唐越一脸疑问,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举起的剑又垂了下去。
“不要叫我大师兄,自从你叛逃之后我就再也不是你大师兄。今天要么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还能放你一马?”大师兄冷冷道。
“难道你忘记了三师叔是怎么死的,师伯是怎么死的,自己又差点是怎么死的。”唐越道。
“闭嘴。”大师兄道。唐越再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斗志已然消失了一般,像一个木人一样站在哪里。
张寨主冷笑:“现在如……”
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刀已在他的身后。张寨主刚才的笑声消失了:“你是谁?”
“满凤天。”
“是你,是你,难道满凤天只是一个站在别人背后用刀的小人吗?”张寨主道。
“对付你这样的人,也许这是最好的方式。”又有两个人外面走了过来,倚天长与岛万山。说话的是倚天长。
“好,我给你机会。”满凤天放下了刀,走到了一处空地:“来,我在这里等你,看看你的刀与我的刀如何?”
张寨主并没有走过去,大师兄走了过去。
“我来。”大师兄道。
“我是与苗疆的张寨主比,可并不是与你。”满凤天道。
“谁说张寨主是苗疆人。”大师兄道。
满凤天惊住了,所有人都惊住了。人群中一阵嚷嚷声。
“张寨主早已是明家庄的弟子。”大师兄道。
大师兄拔出他的剑氷往满凤天刺了过来,满凤天刚要举刀,大师兄却拉起明玉飞了出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好了,你的盟友你已走了,现在你可以出战了。”满凤天冷冷地看着张寨主。
张寨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精神,拖着刀走了过来。
满凤天冷笑:“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我不用杀你,你都已经是个死人。”
张寨主没有说话,慢慢地向满凤天走来,就在离满凤天还有三尺时,他的刀砍向的满凤天的腿。
满凤天一跃,已从他的头顶飞过。一刀刺向了他的左肩。张寨主的左肩流着血,突然出了无比狂笑的声音:“今天我死了,一定会有一个人给我垫背。第七日了,哈哈哈。”
“什么意思?”唐越道。
张寨主并没有说话,仍然在狂笑,整个头都立了起来,大刀砍过,满凤天的刀被他一砍两截,众人惊呼之下,他的大刀已砍向满凤天的脖子,还有一寸,一寸就够了。半截刀已刺穿他的心脏。张寨主再也不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