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毛本就密集蓬松,十分厚实,此时一做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一张摊开的豹毯,还是极有弹性的那种,露出他长着短短毛茬的白下巴。
……有谁看到这么漂亮的猫猫在他面前露出柔软肚皮还能忍住不上手揉一揉呢。反正他不行。
谢松原顿了顿,顿时脱去了鞋,一个翻身,冷不丁地倒在白袖身上。
他抱紧了猫猫,脸颊深埋在对方长满厚厚长毛的雪白胸膛,深吸一口:“……”
啊他死了。是被猫猫长官香死的。
白袖的身上还停留着白天的沐浴液气味,很好闻。
他的肚皮和背上、四肢上不同,没有黑色的豹纹,是一片雪一样的纯白。
胸口附近的毛格外的厚重而长,手感更是绵软细腻,摸起来让谢松原爱不释手。
谢松原必须要下很大力气,才能保持一丝最基本的定力,把自己埋在大猫胸前的脑袋□□,并且努力控制自己,不做出一些让他看起来像变态的事。
没有哪个养过猫的人不喜欢把猫猫从头rua到尾,没有人。
更何况他眼前的这只漂亮猫猫分明是个终极美貌放大p1us版。
吸起来更爽了。
这里是哪,天堂吗?谢松原恍恍惚惚地从白袖身上支起身体,又去挠他的下巴。
白袖显然很喜欢谢松原这么摸他,没过几秒,就自己主动地扬起头来,四爪朝天,脑袋歪着,让谢松原摸得喉咙深处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动起帝王引擎。
白袖忍不住用两只缩着指甲尖儿的厚爪包住了谢松原的腰。
到了后边,又似乎有点被他挠得太舒服了,弯曲起两只同样有力又毛茸茸的后腿,轻轻蹬了蹬谢松原的身侧。
“别闹……”
白袖低头看着青年,一对亮晶晶、圆滚滚的兽眸湿润润的。
他淡蓝色的眼瞳像是一对璀璨纯粹的帕拉伊巴宝石,两只眼睛边上各自围着一圈黑色的全包眼线,把他本就在脸上占据极大比例的眼睛衬得更加圆润灵动,在这大猫放松下来、不处在战斗状态中的时候,还真就像是一只和人玩耍的猫。
白袖忽然不适应地动了动,嗓音中出现了一丝异样的颤抖。
雪豹扒着对方腰身的后腿蹬得更厉害了,尖锐的指甲尖儿稍从他玩具似的硕大猫爪里探出头来,勾住了谢松原身上的衣物。
大猫覆着绒毛的腹部倏而大幅度地一鼓、一鼓起来,谢松原身形一晃,差点从雪豹的身上摔下去。
隔了两秒,又蓦地一怔,脑海中紧跟着浮上一个猜测:“你……还在因为那个难受吗?”
帐篷内的空气瞬间一滞。
大猫的第一个反应是伸出自己浅粉色的水红舌头,舔了舔他同色系的鼻尖。四只可爱的大爪子都在同一时间僵在了空中,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几秒后,才闷闷道:“……你知道了还问。”
怎么能说得这么直接。
白袖把谢松原从身上赶了下去。
他将自己摊开的白软肚皮卷了起来,翻了个身,摆出侧躺的姿势,身体重重地鼓起,再落下。
自从上次误打误撞将谢松原捡回来后,白袖的繁殖期始终没停。
之前好歹因为一直将谢松原带在身边,他还可以闻草止渴,勉强压抑住体内的燥意与烦闷。
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光是嗅闻着谢松原那清凉而带着草木香气的味道都不能彻底将其掩盖住的程度。
谢松原今天还对他这样又揉又挠,他……
白袖都想让他出去了。
虽说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抱着谢松原睡觉过,而且他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对方,自己之所以需要谢松原,只是因为他想在特殊时期好受一些。
本来,这都是他们双方理所应当、心知肚明的事。可是此时此刻,当他看见谢松原那带着探寻的眼神,白袖忽就感到一阵不可言说、也无法理喻的害臊和别扭。
可能是因为一起在地下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他的心态,包括对谢松原的态度和看法也都有了变化。
白袖已经不再能……不再能只是,将他看做一棵工具草。
想到这里,白袖直接在帐篷里翻了个滚。他睁着一双滚圆的猫眼,语气里带着点儿说不出的埋怨:“你还看我干什么。”
谢松原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道:“不应该啊。按理来说,雪豹的繁殖期不会过十天的。”
更何况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早就不止这个天数了。
青年对着面前的大猫陷入沉思,因为职业习惯,而开始猜测起其中的各种原因,浑然没察觉到白袖此刻的脸色已经开始青——
如果雪豹也能拥有和人一模一样的神情的话。
也许变异后的雪豹变种人,习性早已生了改变,和正常的雪豹不同。
又或者,是因为白袖的身边始终都没有遇见其他雪豹同类,而他又不愿随便和人讲究,肯定……
等等。
谢松原的表情奇怪地停顿半秒,道:“你就没有自己……那什么过吗?”
谢松原始终认为,为家中的猫主子提供一切尽可能舒适的生活条件,是他们人类的职责与荣耀。
尽管白袖本质上来说还不是他的猫,而对方吃穿不愁,全程都是白袖在供养他这个小白脸。
但这个坚定的信念,一直深刻在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