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不想看吗
他不是说不想看吗
这个混蛋
她却拿他没有办法,索性背对着他。
连祭一边喝酒一边看她慌乱却又带着镇定地一件件把衣服穿上,船上的歌声越来越远,他听到了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他喝了一口酒。
终于,她掀开纱帘,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恼怒。
连祭淡淡道“身材不错。”
虞思眠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她第一次听他嘴里说出赞扬自己的话,可是却觉得比他的冷嘲热讽更让人上火。
她偏开头,不再去看他,一张脸气得通红。
连祭淡淡凝视着她,她又把自己衣襟捂得严严实实,像防贼一样。
连祭轻嗤了一声,正准备讽刺她几句,却听她又咳了两声,并从腰间扯住手帕捂住口鼻。
他闻到了丝丝腥甜的血味,巫医月说这次的血疫比往常来得很猛,有修为的没有外界帮助或许能撑个头十日,没有修为的,也就两三天。
她止住了咳,洗干净血迹,回到了帐中,又拿起了一个菠萝削起来。
“连祭”她抬起脸,明明换掉了湿透的衣衫,她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
连祭看了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她有些犹豫,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说,“这船就别往岸边开了行不行”
连祭拿过她手中的水果,“什么”
“船一靠岸,我们会把血疫传出去的。”血疫无药可医,上岸了也只会祸害更无辜生灵。
连祭觉得好笑,讽刺道“你自己都要死了,还管别人真不愧是神使。”
虞思眠“这只是基本的公德心。”
连祭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些妖是死是活,关他屁事。
虞思眠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便不再吭声,只是认真地削着菠萝,然后切成小块小块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了纱账。
连祭拿起一块菠萝放在嘴里,刚吃了荔枝的他,被酸得牙疼。
这画皮妖的侍从是废物吗
连水果都不会挑
虞思眠挺佩服连祭,明明活不了几天,却好像毫不在意,居然还吃得下水果
她却只是表面淡定,实际上根本没有一点胃口,不过好在不知道为什么,血疫并没有她笔下写得那么痛苦,除了偶尔吐两口血外,没有什么疼痛感。
她在想如果在这个世界死了,是不是可以回到现实爸妈还有弟弟应该很担心吧,诛魔大结局还没写完,读者还在等她吧。
提到,她拿出桌椅继续写故事来分散对暂时死亡的恐惧。
连祭看着账外的姑娘,倒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得血疫的人会从内脏开始一点点溶解,痛苦不堪。
此刻自己胃可能已经化了三分之一,感觉得到吃下去的水果从胃掉到了其他内脏上,向来痛惯了的他都需要用修为才能勉强压制疼痛,而她居然能够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写东西
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话本。
“都说字如其人,我看此言不虚。”
虞思眠吓了一跳,急忙用手捂着本子,她从小写字就被人夸漂亮,于是道“谢谢。。”
连祭轻嗤一声“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我说你的字跟你一样,绣花枕头,空有其表,实则软绵无力。”
虞思眠
但是她此刻居然觉得他的讽刺字难看比他夸自己身材让她觉得舒服,也懒得跟他计较,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可是心中始终惦记这一件事,她放下了笔,“我们还是别靠岸祸害别人了吧。”
连祭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虞思眠想了想,“我现在也没其他的可以给你”
她从腰带里拿出一个麻辣鸭头,递给连祭。
连祭看着鸭脑袋上覆着的一层辣椒,残缺的胃又开始剧痛,他几乎是咬着牙道“你他娘的到底是多喜欢麻辣的脑袋要不要我把你的头也拧下来做成麻辣的”
之前是兔头现在是鸭头
虞思眠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气,只能把鸭头收了回去,想着被他拧头的画面,心中一阵恶心,于是从腰间取出了竹筒,喝了一口水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