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扔掉绳子,好像想起什么,又将绳子给捡了回来,
“还想要跳吗?”
“再来跳一次?”
顾瑞照:……
他赌气,“好啊。”
来就来,谁怕谁?
好像谁会认输一样的。
有本事别在腰间绑绳子,直接跳。
“行,那就多跳几次,一次不死,跳两次,两次死不了,跳三次,一次跳个够。”
“哦,如果觉得这楼不够高,可以去同泰寺的佛塔,死了正好让大师超度一下。”
顾瑞照,“我不玩了……”
阿琅似笑非笑,“真的不玩吗?可别下次又和人来什么盲赌,赌什么赌,直接跳就是了啊。
“干脆利落。”
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的小厮战战兢兢的上前,要帮顾瑞照整理衣裳。
一个和顾瑞照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快步走过来,开口就是讥讽,
“怎么着,顾瑞照,你这是想反悔?有胆子下赌约,没胆子做了是吗?”
“可真给靖安侯丢脸,明天可别来书院了,和你那浑身土腥味的姐姐在家呆着吧。”
原本垂着头让小厮整理衣裳的顾瑞照一把推开小厮,举起拳头,
“韩二,你想死吗?”
“来,你有本事打我,你……”韩二高昂着脖子,嘴角挂着嚣张的笑。
他的身后,站着一排人。
“噼啪”一声脆响,在韩二的脚边响起。
韩二吓得跳起来往后退,脸上嚣张之色褪尽,被身后之人扶着,惊魂未定地看向阿琅。
“你谁啊。”韩二面色难看地看向阿琅。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但怎么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顾六,他姐姐。”
阿琅扔掉手中的绳子,淡然地看着韩二。
韩二愣了愣,声音惊诧,“你就是那个浑身土腥味的村姑?”
“顾瑞照,你们靖安侯可真是没人了,竟然让个村姑来救你。”
韩二指着阿琅哈哈大笑。
阿琅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韩二,缓缓说道,
“怎么?你们韩家家大业大,怎么不见一个人来理会你?很值得骄傲吗?”
韩二看看四周,表情一僵。
顾瑞照扯了扯嘴角,带出一点畅快的笑来。
原来,这位六姐,不仅仅会打人,会吓人,还会噎人呀。
韩二到底不是官场老油子,年轻着呢,想要反驳阿琅,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阿琅看向顾瑞照,
“你是还想继续赌约,还是跟着我走?”
顾瑞照不自觉地攥了攥指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顾瑞照,你搞什么?赌约是你自己下的,怎么,想做缩头乌龟了是吗?”
“今日你敢走,明日你胆小鬼的名声就能传遍上京。”
韩二说不过阿琅,只能把气发在顾瑞照的身上。
阿琅转过身去看韩二,忽然笑了起来,朝他招手,
“二公子,刚刚家祖母派我来时,让我态度一定要好,不如,咱们到一边去说说话。”
韩二闻言,心想侯府真是没人了,派个姑娘出来抛头露面,还想低声下气的和他道歉。
本来他还想让阿琅当着大家的面把要说的说出来。
只见到阿琅那诚恳的模样,想着到底自己是男人,不能丢了男人的骨气。